清洺道,声量却叫晏霁川和宋锦安也听着。 宋锦安眉头紧锁,她同崔金玲无冤无仇,怎出口就是攀咬。 “你胡说甚么?我和宋姑娘清清白白!”晏霁川面色不善,看向林清洺也冷几分。 林清洺一激灵。都说晏小侯爷好脾性,对谁都温和有礼,今儿却撂了自己脸色,着实不妙。 “你从哪学的乱嚼舌根,还不快同人家道歉!”林清洺训斥崔金玲几声,复歉意朝晏霁川作揖。 崔金玲咬着唇,大眼蓄着点泪,“是这姑娘诱导我的,我以为她真的是个外室。\" 宋锦安听得脸色愈来愈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夫人,我同你无冤无仇,上午碰见你的仆人就开口侮辱我,我从始至终强调是你的仆人满口胡诌,为何现下你又在对我妄加揣测?” 崔金玲听得好不委屈,拽着林清洺的衣袖,“我嘴笨,可是夫君,你相信我,我真的以为她是。” 事已至此,宋锦安也没待下去的心思。左右这些大人物也不可能同一个平民百姓道歉,争执下去徒增无趣。扭头要走时,晏霁川拉着她,“不讨回公道?” “世上不公道的事多了去,我讨得过来么?”宋锦安淡定抽回衣摆。 晏霁川听得一愣,随即坚定制止宋锦安离去的动作,“至少今儿我在,我会帮你讨回来。” 说着,他对准林氏夫妇一顿之乎者也,说得林清洺面色发红。 此刻林的脸挂不住,看着崔金玲的眼底也有几分嫌弃,“还不道歉?” 崔金玲眼眶红红,捂着肚子,“可是我道歉了岂不是丢大人的脸。” “你知晓丢人就不能三思而后行吗?嬷嬷没教会你规矩?” 这话极重,一下就叫崔金玲叭嗒下两滴泪珠,她摇摇欲坠,同失魂落魄般朝宋锦安低头,“对不住姑娘。” 宋锦安眉头皱皱,想不通林家夫妇怎是这样的,往日父亲夸林家清白时她还觉着林家人该各个光明磊落。 她颔首算是揭过这一茬。 大抵林清洺叫晏霁川落了脸便不欲多待,带着崔金玲扭头去了南边。 宋锦安笑道,“多谢晏小侯爷。” “不必,路见不平本就要拔刀相助。”晏霁川闹了个大红脸,此刻才反应过来方才他拽住人姑娘的袖子,结结巴巴道歉。 宋锦安眸子颤颤,口中微苦,“其实不必所有事都拔刀相助。” 有些人和事并不值当。莫像她一般好心养出狼。 “作壁上观非我所为。” 闻言,宋锦安面露浅笑,“是。” 门扉兀的大开,谢砚书面无表情看着门口两人。因膝盖不利落的缘故,他脚步有些坡,目光在落及晏霁川和宋锦安紧挨的姿态时不留痕迹顿顿。 “谢大人也在?”晏霁川诧异抱拳拱手。 谢砚书脸色白,衬得神情更冷,“晏公子有事?” “我随家母上香,意外遇着了宋五姑娘。我们不做打搅了。”说罢,晏霁川眼巴巴看着宋锦安,“宋五姑娘,我给你瞧副画。” 宋锦安倒也不是多想看那画,只是更不想见着谢砚书,便应下。 清然捏着封信望着宋锦安的背影,“这女人竟勾搭上了晏小侯爷。” 谢砚书偏眼,“有事?” “是林夫人的信。” “谁?” “林家夫人,崔金玲。” 谢砚书头也不回进屋,“你现在是随便人的东西都接?” 清然苦不堪言,他就不该信了琉璃的鬼话,还说什么有交情,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