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要好的朋友,我也知晓她的名字。” 谢允廷怔怔的,半响没反应过来。 “学的如何,时辰到了。”琉璃推开门径自入内,看清谢允廷脸上的呆滞不由得苦笑,“宋五,你又同小少爷讲甚么故事了?” “民间俗语。”宋锦安轻飘飘揭过话,上前打水净手。 琉璃端着盆红澄澄的樱桃放于谢允廷跟前,亲取了枚喂他,复而想到甚么头也不回地喊住宋锦安,“你回去的时候可小心点。” “怎么?” “府上来了位客人。”忽然,琉璃想到甚么娇嗔宋锦安眼,“我想错了,你也不必避着,保不齐能成段好事。” 宋锦安二丈摸不着头脑,那头琉璃却决计不肯说。宋锦安只得快步从韵苑小道走。 谁承想,一方帕子直接飘到她脚边。 宋锦安愣愣,狐疑扭头望去。 假山上爬着位青衣少年,他约是十八岁的模样,长得倒是眉清目秀颇为周正,只是脸上肿起的抓痕瞧着有些滑稽。约是没承想路上有人,那少年毫无形象抱着凸出的岩壁。 宋锦安下意识偏开脑袋。 那人却反应过来,面上青红交加,玉冠上的白翎也抖三抖。 忽有寒风刮过,宋锦安肩头瑟缩下。 此举落在晏霁川眼中那可不对味。他疑心对方是吓哭。 “姑娘莫怕,我不是刺客。只是叫猎狗追的上山,一时间下不来了。” 宋锦安循声抬眸,心里头好笑。哪家刺客能作成他这副模样? “姑娘若是方便,可以替我喊个管事来么?”晏霁川弱弱捂住脸,约是觉着此举委实不雅,耳根子泛红。 宋锦安犹豫片刻颔首。看眼绣有紫藤的帕子还是没捡。 随管事一道来的还有余家二公子,他笑得直不起腰,“晏霁川,真出息!你家世代从军,怎就出了你这个书呆子?” 晏泽宇扶着梯子颤颤巍巍爬下,眉宇间难得带点恼怒,“我还不是替你家来游说的,谢砚书的面都没见着,还叫狗追着跑,再不信你的鬼话!” “晏兄别气,待会见谢小少爷的礼都从我银库里扣。”余二公子忍住笑意拾起帕子,“喏,你娘亲的刺绣,别落了又叫你爹揍一顿。” 晏霁川收好东西,大步朝韵苑去,因前院通过声,琉璃倒也没为难他们。 余二公子诚恳递上几房砚台,“听闻谢小少爷近日在学画画,故买得些小玩意望能讨小少爷欢心。” “多谢两位公子,若不嫌弃的话可去看看我们小少爷刚作的画。”琉璃眼睛一点便知晓那是上好的澄泥砚,确叫余府大出血了。她笑眯眯命人收好东西,客气地上茶。 晏霁川扭头瞧见副画。 素雅雪景图,颇有遗世独立之味。 “湖天雪景弄朝晖,清彻如云散雨衣。”晏霁川指着这画讶异,“你们府上画师做的?” “正是。 得到肯定答复,晏霁川喃喃,“民间还有如此人才,可否请姑姑替我引荐番。” “晏小侯爷来时没见着她么?才出去的,身着青色长裙。” “那位!”晏霁川耳垂微红,暗恼自己的出场未免太狼狈,他结结巴巴,“你们先聊着,我有点事情。” 余二公子莫名其妙,“喂,你别又迷路叫狗撵了!” 晏霁川记着宋锦安离去的方向,脚步迈得快。他于琴棋书画上自认造诣不凡,此时见画如遇知己,头遭迫切想见位姑娘。 远远瞅着宋锦安要掩上院门,晏霁川快步上前,“姑娘留步。” 宋锦安住手,讶异挑眉,“你是?” “姑娘会画画,我也会,我是鲁派,我瞧你落笔时讲求……” “你大老远追过来想问这个?” “是,姑娘要和我探讨探讨么?” 宋锦安看着对方发亮的眼,淡定合上门。“孤男寡女不方便。” 谁知晓此人是来做甚么的,她只求安安稳稳度过在谢府的月余,绝不想再出乱子。 那晏霁川叫人明晃晃拒绝,倒也不恼,“姑娘师从何人?” “几岁学画?” 宋锦安拧着眉头拉开小截窗柩,“你再不走我喊狗撵你。” 晏霁川噤声,用手比划着下次再来。 眼见晏霁川走远,宋锦安心里好笑。谢府这般龙潭虎穴也由得他下次来么? 抬手解开披风搁在木架,宋锦安捧卷书倚在榻上,目光却并未留在书页,反倒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