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见胥咏年居然害羞了,气得她当即一脚踩在胥咏年面前:“喂!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胥咏年赶紧挺直腰杆,以示自己正直坦荡。 可也正好瞧见柳四公子准备动手,他想也没想,死死抱住夕云转了个身。 夕云陡然换了个方向,这才看见柳四公子的动作。然而胥咏年抱得太紧了,夕云怕伤着他,只能跟着抱住人往旁边滚了去。 等到危机解除,夕云一把推开他怒吼道:“你干什么!” “保护你呀!”胥咏年担忧又急切,“你没事吧!” 看他这模样,夕云消气不少,却还是冷冷道:“我能有什么事,他又打不过我!” “那你为什么要跑?” 夕云又生气了:“笨蛋!做坏事被发现,你不跑还留在那干什么!” 她往柳四公子那边看去,人已经不在了。想必是清楚二人差距,跑回去报信了。 既然如此,他们也该早点离开这里。 夕云站起身,见胥咏年还坐在地上,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担忧:“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胥咏年赶紧拍拍屁股站起来,对着夕云憨憨一笑。 谁料夕云直接丢下句:“莫名其妙!” 随后转身离开,胥咏年立即跟过去。 长街寂寥,唯有他们二人走在街上。天上无星无月,旁边几户晚睡的人家,依稀透出些光亮来。虽然不多,但足以让人看见身边人的脸庞。 胥咏年沉默片刻,迟疑道:“听说你回到京城,我很开心,又有些担心。” “担心我?你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夕云感叹道。 胥咏年自嘲一笑:“也是,那夕云,你想到答案了吗?” 夕云骤然停步,这不是答案,而是选择,可她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两难选择。 她讨厌把这种选择抛给她的人,于是便转身说道:“咏年,你若猜中我的名字,我就答应你,跟你走!” 这个还用猜?胥咏年当即兴奋道:“是夕云!” “错!” 夕云看着他惊愕的神情很是得意,悠然说道:“你就慢慢猜吧!” 胥咏年不解:“你不就叫夕云吗?” “那是我的外号,可不是我本来的名字!” “啊?那这谁能猜中?能不能给点提示?” “抱歉,已经提示过你了!” “什么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再说一遍!” ...... 开心的时光不总会有的,尤其是现在。柳府暗卫众多,夕云根本无法靠近,只能回宫把事情告诉了公主。 但在温晗笑眼中,这已经是最重大的发现了。一个文官的府邸怎会高手如云?柳府绝对有问题。 然而现实不准她再去慢慢想了。 一日下午,温衡把她叫去御书房,同在御书房的还有陇关来的佟蒙将军。 温晗笑有些疑惑,问道:“皇帝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衡脸上难得有几分轻松,笑道:“笑笑,今早陇关来信了,催你回去呢!” 可自从温晗笑回来,温衡脸上的忧虑就没消失过。所以他今日这般轻声,反倒叫人怀疑起来。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佟蒙即刻道:“没有!少夫人,的确是公子在催你回去呢!” 然而这句话,只有后半句是真的。陆景枫确实想她回去,还直接了当的告诉温衡,公主留在兴阳会有什么后果。 可什么后果,温衡怎会想不到。 三皇子温晖一死,盛军再无统帅,更无力再战,只能步步后退,一败涂地。庆国大军攻破兴阳,只是时间长短问题。 陇关根本不会出手,还惦记着公主就已是万幸了。 盛国覆灭,他温衡脱不了责任。但公主何其无辜,不如送去陇关,还有人保护她。 想到这里,温衡笑了,细声劝道:“笑笑,不要让佟将军为难好吗?” 温晗笑道:“我不想为难你们任何人,只要你们把景枫的信给我看看。” 可余下两人都清楚,要真给她看了信,只怕她更不愿意走了,因而谁都没说话。 温晗笑见状,直言道:“你们当我是傻子吗?我能猜到盛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也告诉你们,我不会去陇关的。” 接着她走到佟蒙面前,交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件:“佟将军,我知道你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