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而不是月亮吗?
“先生不会给我解释。”芬兰蒂亚没有在意诸伏景光的思绪,“先生只会说,那是我的错觉。”他转头看向满脸复杂的诸伏景光,“先生会让我远离琴酒,不要对他感兴趣,先生不会让我动他好用的工具,可是......”
芬兰蒂亚重新低头,眼中和语气中充满了哀伤:“我想要的......不是琴酒啊。”
“我想要的是......是啊,是谁呢?”
“......”诸伏景光久久没有说话。
他或许能够猜出组织对芬兰蒂亚进行了洗脑,让他在那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过去,彻底的成为组织的芬兰蒂亚。但是,即使他做过再多的了解和训练,也终究没有办法成为当事人,他能够知晓思维觉醒的过程是困难并且痛苦的,但他永远也不会真实的感受到那种刻骨铭心的情感。
“芬兰蒂亚......”诸伏景光放轻了声音。
看起来......芬兰蒂亚曾经和琴酒,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呢。等等,芬兰蒂亚被组织洗脑是在小时候?那琴酒估计也是小时候,那他们......幼驯染?诸伏景光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诸伏景光觉得,如果是自己被洗脑的话,也一定会对zero有天然的亲切感的,没有什么依据,只是单纯的对幼驯染关系的自信。
所以......芬兰蒂亚和琴酒,也是吗?
“所以......你不是说要帮我解决问题吗?”芬兰蒂亚似乎是调整好了情绪,但是看起来还是蔫蔫的。
“当然了。”心中隐隐有猜测的诸伏景光斟酌了一下措辞,问到,“芬兰蒂亚,你觉得......你和琴酒会不会是进入组织之前,是那种......很要好的伙伴?”
“我和琴酒?!很要好的伙伴?!”芬兰蒂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几乎脱口而出,“我和他怎么可......”
诸伏景光静静地和芬兰蒂亚对视。
“......”芬兰蒂亚呼吸有些急促,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你想承认吗,芬兰蒂亚?”诸伏景光不给芬兰蒂亚逃避的机会,“明明第一反应是想要否定的,但是总是还有一种直觉在告诉你,这说不定是真的,对吗?”
“......”芬兰蒂亚嘴唇颤抖了几下,有些艰难的回答,“是......”他有些颓然的往后倒去,“所以才会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样的话,我肯定没有办法现在就给你答案嘛,芬兰蒂亚。”诸伏景光说,“线索太少了,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或许你应该去了解更多?”
“你说的有道理吧。”芬兰蒂亚蔫巴巴的,“可是要什么样的线索呢?”
“或许......你可以从你小时候的事情开始调查?”诸伏景光提议,“比如刚刚进入组织的时候,或者如果有进入组织之前的信息就更好了。”
芬兰蒂亚重新坐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他思索了一下,“如果是小时候的话,我记忆里的,除了训练还真没有别的什么的东西,不过,明美应该知道不少吧。”
“明美?”诸伏景光一怔。
“嗯,宫野明美,就是雪莉的姐姐,我记得小时候和她玩的还不错?反正现在我和她们姐妹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芬兰蒂亚露出笑颜,“或许我可以找她问问。”
宫野......雪莉的代号她当然听过,似乎之前有一段时间zero还去特意关注过。以前他和芬兰蒂亚做任务的时候也就远远的看到过雪莉几眼,对她姐姐更是不太了解,不过既然能够找到线索,那是再好不过了。
“嗯,或许可以试试,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诸伏景光含笑。
“嘛......虽然我要做先生的乖孩子,但是......我果然还是很好奇我对琴酒奇怪的执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所以才会想要了解一下和先生说的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唔......你就当我进入叛逆期了吧......”芬兰蒂亚不太好意思的嘀咕。
叛逆期?二十多岁的叛逆期?诸伏景光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
不过诸伏景光还是说:“没关系的,每个孩子都会有叛逆期的,这很正常,相信那位先生会理解的。”怎么可能理解,千万别让他知道啊。
“我才不要告诉先生。”芬兰蒂亚轻哼一声,倒是真的有了几分叛逆期孩子的模样,“他不会理解的,他只会让我乖一点,不要打琴酒的主意。”
“......嗯,所以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就好。”诸伏景光忍笑,“谁都不告诉。”
“那是当然。”芬兰蒂亚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明显变好了不少,“我知道这种复杂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不过我们两个可以慢慢的解决。”
“好。”诸伏景光弯着温柔的猫眼,“相信我,芬兰蒂亚,会解决的。一切都会好的。”最后一句,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