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体现在官仓上面,其实那些官僚士族乡绅手中的钱粮还要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杨鹏从来没有对哪块土地感到垂涎欲滴,然而此刻却对四川垂涎欲滴了。回想起当年三国纷争之时,诸葛亮的三分天下的计谋核心就是要坐拥富饶的西川而与曹魏和东吴抗衡,西川如此富庶,难怪当年诸葛亮会定下那样的计策。 杨鹏四川道:“我们必须拿下四川,但同时不能对这里造成太大的破坏!”范勇皱眉道:“要是安丙或者周荣投诚,这一点倒是不难做到!可若两人最终都没有投靠过来,势必强攻!先不论能否攻破四川北边的绝壁天险,就算能够攻破,只怕那时四川的大部分财富已经转移到了江南,而城池恐怕也已经被破坏殆尽了!那时我们得到的将不是一个天府之国,而是一个残破的四川,恐怕不仅不能为我们提供多少钱粮上面的支持,反而还要消耗我们本就有限的资源,那样一来,我们的情况将更加艰难!” 杨鹏皱眉道:“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我之所以要亲自前来查勘进攻路线,就是为了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占领整个四川!”对范勇道:“对于安丙和周荣,除了利益,你还要将拒绝投诚燕云的害处说透了,至于民族大义之类的也可以说一说。咱们最大的优势不是咱们能给他们多少利益,而是他们若不顺从我们将可能得到怎样的下场!”范勇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出吵闹的声音,似乎是守在门口的密卫卫士和人起了冲突。杨鹏眉头一皱,立在一旁的密卫小队长当即过去,推开了雅间的推拉门,只见一个肥硕的顶着一对金鱼眼明显酒色过度的中年人,领着一大群人正在和门口的隐杀吵闹。模样非常凶恶,言语不干不净,大概的意思,似乎是说这间雅间从来都是他们的,叫雅间里的人滚出去,言语之间,还搬出了镇抚使的名号,看来这一群人跟镇抚使有些关系。 范勇小声道:“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您大人大量,就不要同那种人计较了!”杨鹏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出了雅间,已经戴上了风帽低垂着头的范勇同一众密卫跟着杨鹏走出了雅间。那中年人看了一眼杨鹏,仰着下巴十分傲慢地道:“小子,你得罪了爷爷,难道想就这样走了?”那中年人一副不愿善罢甘休的架势。众手下泼皮纷纷起哄,嬉皮笑脸的模样。 范勇低着头,没好气地道:“地方让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中年人指着一个密卫的鼻子骂道:“他妈的小兔崽子,刚才你们是怎么对大爷说话的?这会儿知道大爷是镇抚使的人,害怕了!现在想善罢甘休,晚了!想走,可以,每个人都给大爷磕三个响头,大爷一高兴,就不跟你们计较!” 杨鹏呵呵一笑。中年人见状,瞪眼骂道:“小王八蛋,你还敢笑!”说着边上去,挥起巴掌想要扇杨鹏的耳光。一名密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脚踹中其腹部,中年人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声,向后仰面跌了四脚朝天。众泼皮乱作一团,七手八脚地将中年人扶了起来。中年人恼羞成怒,指着杨鹏等人尖着嗓子叫嚣道:“上,给我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众泼皮当即朝杨鹏等人冲来。 众密卫当即冲入泼皮中间,挥拳踢脚,拳脚到肉,啪啪作响,泼皮们惨叫声,一个个摔倒在地。顷刻之间,十几个泼皮就全都被打趴下去了,还是密卫手下留情,否则这十几个泼皮不会有一个人活着。 中年人瞪大眼睛,傻傻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面色苍白,眼中全是不能相信的神情。眼见那个为首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悚然一惊,当即便想转身逃跑,可是双腿打颤,根本就不听使唤。 杨鹏走到中年人面前,嘴角一挑流露出一个微笑,然而看在中年人的眼中却如同恶魔的笑容一般,禁不住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色厉内敛地叫道:“我,我是镇抚使的亲弟弟,你敢对我无礼,小心走不出成都!”杨鹏恍然大悟:“原来是镇抚使的亲弟弟,难怪如此嚣张!”中年人见对方居然没有流露出预料中的惶恐神情,登时不知所措起来。他做镇抚使的哥哥是他最大的王牌,如今连这张王牌都没有作用了,自然是心慌意乱、手足无措、惶恐无已,身体无法控制地打起摆子来。 杨鹏朝他伸出右手。中年人虽然心中恐惧,却不敢躲闪,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高高举起,求饶道:“小人有眼无珠得罪了好汉,好汉你大人大量就别跟小人计较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好汉笑纳!” 杨鹏拿起银票,笑了笑,“很好,你这个人还是挺识趣的!”随手将银票递给了旁边的一个密卫,后者将银票收了起来。 杨鹏朝外面走去,众人范勇及众密卫连忙跟了上去。中年人一直跪在地上,直到杨鹏等人都走了,才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回想起刚才那个那个年轻人可怕的眼神,不由的打了个激灵,只觉得那是生平见过的最可怕的一个眼神! “老爷!”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中年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