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特烈歉意地道:“我失言了,大人莫要见怪!”耶律余睹道:“无妨无妨!”萧特烈用眼角偷瞥了一眼耶律余睹,见他神色冷淡,也搞不清楚他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说道:“如今这样的局面,得想一个办法才好啊!否则,咱们肯定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耶律余睹笑道:“我可不这么认为!有耶侓大人在,咱们何须担心什么?耶侓大人智勇双全,已然想出了应对之法,刚才在大堂上将军不也都看见了吗?” 萧特烈干笑了两声,点头道:“确实确实,只是我担心耶侓大人的努力终归无效啊!”耶律余睹看了一眼萧特烈,“哦?不知将军有何高见?”萧特烈笑道:“我哪有什么高见,所以才来向大人请教啊!大人智谋不凡,想必定有万全之策,我的安危福祉就全仰仗大人了!” 耶律余睹摇了摇头,“将军过誉了,我可没什么妙计。我相信在耶侓大人的领导下咱们终究会走出眼前这个困境的,将军不必过于担心!”萧特烈干笑了两声,便没再说什么了。刚才两人各怀鬼胎相互试探,结果却是说了一大篇的废话,都没有达到目的,不免心中郁闷。 两人来到路口,萧特烈勒住马,对耶律余睹道:“大人,我还要去巡查城防,这便告辞了!”耶律余睹道:“将军请便!”萧特烈看了耶律余睹一眼,调转马头,领着手下亲兵朝西城门而去。耶律余睹看了看萧特烈的背影,皱了皱眉头,走进了东大街。 萧特烈骑着马漫不经心地走着,眉头微皱,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事情。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跟着便感到一骑窜到了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下意识地勒住马,抬头一看,原来是家里的老管家,他这么匆匆赶来,难道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只见那管家朝自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即说道:“将军,夫人请你回去,有客人来了!”萧特烈大感讶异,嘀咕道:“这个时候会有什么客人来呢?”他知道夫人素来贤惠,若不是极重要的客人,绝不会在此刻派管家来找自己回去。一念至此,便调转马头,朝自家府邸行去。…… 占金国率领战骑绕过大同府后,连破长青、天成,随即兵锋转向西北,出其不意攻破了大同府北面最重要的城池德州,继而席卷整个西京道西北各州县,那些之前投降了惊人的前辽官员纷纷望风而降;与此同时,耶侓隆庆派出的传令官赶到各地试图动员民军参战,可是局面已经一片混乱,十成的民军只有不到两成按照命令进行集结;奉圣州、可汗州、儒州三州驻屯大将达鲁,接到了耶侓隆庆的紧急传书,稍作犹豫,便下令大军集结,驰援大同府。 耶侓隆庆等登上城门楼,只见燕云主力部队已经抵达城下,眼见城外燕云军军势如山,众人都不由得心旌动摇。耶侓隆庆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希望各路援军能够及时抵达才好!”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燕云悍将飞驰而出,来到两军之间,拿大刀指着城门楼上的众人扬声喊道:“我乃大将孟虎,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城内的契丹军经过了之前的那一场大败,哪里还敢贸然出战,对于城外敌将的挑战,只当做没听见没看见。 孟虎叫阵许久,见始终无人出战,只得调转马头,返回军中。随即,燕云军缓缓退去,退出十里之外扎下营寨。这倒没有出乎耶侓隆庆等人的预料,燕云军远来疲惫,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即刻就展开攻城的,另外还要打造攻城器械并且等候后方的重型攻城器械上来,因此一般的情况下不可能一到就立刻进行攻城。 耶侓隆庆令各将严防死守,自己则和一众幕僚回到治所大堂。耶侓隆庆心中焦急,问道:“派出去的信使怎么还没有回来?”众人都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耶侓隆庆更加焦躁了。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耶侓隆庆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奔了进来,不由的脸上一喜,不等他行礼便急声问道:“各军都到哪里了?” 那信使一脸惶恐地道:“只有,只有弘州、蔚州的民军集结了起来,”耶侓隆庆一惊,愤怒地问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竟敢抗命?”信使道:“是因为那个占金国!”耶侓隆庆等都是一愣,只听那信使继续说道:“占金国离开大同府后,先往东北,再往西北,把各州县搅得天翻地覆,德州都失守了,各地知府知县望风而降,因此根本不可能去那些地方集结民军!” 耶侓隆庆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耶律余睹道:“照这么说的话,目前集结起来的民军恐怕只有预计的两成左右,大概四五万人马。”另一个文官忧心忡忡地道:“民军战力羸弱,全靠数量取胜,如今只剩下四五万民军,能抵什么用啊?”众文官都惶恐不安的样子。 耶侓隆庆听到众文官幕僚的一番议论,心情更加不好了。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情,急忙问信使:“萧达鲁的大军呢,他们总不会也出问题了吧?”信使忙道:“萧达鲁将军率领十万大军正在赶来大同府的路上。”耶侓隆庆听到这话,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了一些,嘀咕道;“还好还好!” 耶律余睹道:“大人,如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