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侓观音皱眉道:“话虽如此,可是没有接到他们的消息,我的心始终无法安定!” 萧干不离笑道:“公主过虑了!公主这一番布置可谓天衣无缝,绝没有不胜的道理!”众将纷纷附和,说的都是大王必胜之类的话。耶侓观音又仔细将目前战场的情况全盘考量了一遍,觉得确实没有漏算什么,应当能如自己期望那样战胜燕云军,收复山西,担忧的心情不由的平静了许多。 而与此同时,杨鹏也在担忧着,他比耶侓观音更加担忧。两淮依旧没有消息传来,杨延昭、杨琪也没有消息传来,那两个地方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究竟是安然无恙还是已经彻底沦陷?杨鹏的心里完全没有底! 杨鹏坐了下来,扫视了众将一眼,在众将的眼中,杨鹏依旧冷峻、威严、不可战胜的,杨鹏内心的担忧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一骑快马从西方飞驰进入了西阱寨,随即一名传令官奔入大帐,向耶侓观音跪禀道:“公主,娄室将军发来的军情报告!”说着解下了背在背上的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高高托起。 耶侓观音道:“总算是来了!”女卫士从传令官的手中接下报告,转呈给耶侓观音。耶侓观音一把夺过书信,拆开来,取出信纸,抖开,看了起来。众将都注视着耶侓观音,期待着胜利的好消息,大帐内十分安静。 众将分明看见公主微微变了颜色,不由的疑窦丛丛:难道娄室和萧撒离喝将军那边遇到了什么问题不成?这怎么可能,己方兵力超过对方两倍,而且那个方向又不利于防守,应当不会攻不过去吧? 就在众将疑惑重重之时,耶侓观音抬起头来了,众将立刻把关注的目光投向耶侓观音,等待着她揭开谜底。 耶侓观音神色淡然地道:“娄室、萧撒离喝将军因为粮草不济,暂时撤退了!”众将不禁气愤起来,韩常道:“两位将军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也难怪众将气愤,军队中有一句俗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娄室、萧撒离喝都算是沙场宿将了,应当在出征之前就搜集了足够的粮草了,怎么会在这关键的当口出现粮草不济的问题,简直是匪夷所思嘛! 郭同皱眉道:“既然娄室、撒离喝两位将军已经撤退,我们也只能撤退了!”达懒点头附和:“不错,我军由于大同大仓被毁,集结的粮草数量不够,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原本指望娄室、萧撒离喝能够杀入山西,如今既然他们无功而退了,我们也没必要再打下去了!” 萧干不离道:“或许我们应当再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两淮那边会有好消息传来!”达懒冷笑道:“宋人吗,呵呵,靠他们的话,还不如去求神拜佛来得有用!”众人大笑起来。 耶侓观音道:“达懒说的不错,不过凡事也没有绝对的,之前我们也没料到宋军会轻而易举地夺取了泸州,或许会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大军粮草虽然不多了,不过再撑个十天半月应该没有问题,另外我已经派人去西京道筹集粮草了。我们就再等上一等,希望宋人能给我们意外之喜!” 就在耶侓观音接到娄室报告的几乎同时,杨鹏也接到了来自张宪的报告,报告上说:杨延昭将军日前亲帅三千战骑,从上游涉水过黄河,进入河西,一战焚毁了娄室和撒离喝储存在河西的六十余万担粮草,随即于黄河渡口伏击西下回援的四万契丹军,斩杀无数,娄室、萧撒离喝大为惊恐,相继放弃进攻退回了河西,如今河西的威胁业已解除。 杨鹏接到这个报告,心头的两块大石算是落下了一块,现在他担心的就是两淮那边的情况了。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消息传来,就连之前派去查探消息的密卫也没有回报,这实在让人心中不安稳! 杨鹏和耶侓观音继续对峙了好几天,这天傍晚时分,派去两淮打探消息的两个密卫总算是回来了。一见到杨鹏,便下拜行礼。杨鹏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废话少说,直接说事情,两淮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一个密卫立刻道:“大军已经收复了泸州,不仅如此,段志贤将军还把光州、黄州给打下来了,俘虏了十几万宋军!”杨鹏先是一喜,继而大怒,没好气地道:“谁叫他去打光州、黄州的?”光州就是现在河南省南部的潢川县,而黄州则是现在湖北省长江北岸的黄冈市。 密卫道:“段志贤将军说是宋人主动来挑衅的,所以必须给予补偿,于是就把光州和黄州打下来了!”韩冰道:“燕王的命令中并未有不许攻伐敌人城池的说法,因此段志贤的做法不仅无过,而且有功!”众将也纷纷为段志贤求情。杨鹏没好气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处罚段志贤了,一个个激动个啥子?”众将面面相觑,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杨鹏看向密卫,“战争过程究竟是怎样的?” 隐杀道:“程世杰、陈杰、萧咄里将军他们在放弃泸州之后,便分兵把守寿州、濠州、滁州、扬州和泰州。宋军在夺取了泸州之后,便分兵三路分别攻打濠州、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