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新田,修建灌溉水渠,其间还打退了一次生番,一次红毛。毕竟这台湾岛如此富饶,觊觎争夺的人还是很多的。 指挥使打生番和红毛的时候,赵老三几次和指挥使说,给自己一把刀,自己也和那些大兵一起战斗。指挥使当时没有理睬赵老三,叫赵老三一边去,但过后却对赵老三高看了一眼。分房子的时候,指挥使第一个分给了赵老三。 赵老三到台湾两个月,就分到了两间砖瓦房子。这可是刮风下雨都不漏水的房子,赵老三只有每年交租时候在缙绅郭老爷家进过这样的屋子,在静海县堂叔家睡过一晚这种砖瓦房子。赵老三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也住上了这样的好房子。 屋子外面还带有一个厕所,十分的方便。分房子的那一天晚上,赵老三和媳妇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媳妇跟了自己过了三年多的苦日子,现在总算要盼来好日子了。 赵老三的媳妇当时擦着眼泪,说好日子都是城主给的,要给城主供一个长生牌位。赵老三便去找那些泥瓦匠中会做木工的,帮自己做了城主的长生牌位。那些泥瓦匠听说赵老三要给城主供长生牌位,没收赵老三的钱就帮赵老三做了。没过多久,到了五月时候,关山又把赵老三列为第一批分田的农民。赵老三便有了可以耕作的水田。 足足四十亩有灌溉渠的肥田,就在赵老三的村子不远。赵老三当时看到那四十亩水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给办事的吏员摁了手印,就哭着跑回了自己家里,给大都督的长生牌位磕了三十个响头。 赵老三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家就会富起来了。比堂叔家还要富。五月十三日,更惊喜的事情生了赵老三在自己的田里除草,居然看到了城主。城主很年轻,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但城主就是城主,自有一副威严尊荣,和自己这样的小百姓完全不同。赵老三当时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当时,城主居然走到了自己面前,朝自己问话。“你叫什么?”赵老三当时结结巴巴地答道:叫赵老三。”“赵老三,你学会种稻子了?”赵老三骄傲地抬起头,说道:“回城主,小的学会了。太平县的那些稻农手把手教我的,我知道怎么播种,怎么插秧,什么时候灌水,都知道了。等今年我种出稻谷,便按关指挥使说的,分一石粮食给太平县的师父做学费。” 城主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赵老三说话还算清楚,便多问了赵老三几句:“你这一季晚稻能产多少谷子?”赵老三答道:“听太平县的师父说,一亩地能产一石五斗的稻子。”城主听了赵老三的话,沉吟了一会,似乎是在计算什么。 半晌,城主说道:“好,你们这一季晚稻,便只收五成地租。明年种上两季稻子,再收六成地租。”赵老三愣了愣,没想到几句话,城主就给自己减了一成地租。 城主旁边的郑指挥使算了算,大声朝跪在地上的农民们说道:“大都督收五成地租,第一年农民每个男丁可以收十五石粮食进自己家里,相当于三十两银子。”“这只是大半年的耕耘所得,相当于每个男丁或壮女每个月能赚三两七钱五分银子!夫妇两人一个月算下来赚七两五钱银子。” 赵老三当时听到关指挥使的计算,就激动得气血往脸上涌。帮大都督做佃农,夫妇两人一个月可以赚七两五钱银子?自己以前在郭家做佃农,一年到头刨去吃喝,也赚不到七两银子。 赵老三跪在地上,抬着头看着大都督傻笑。好日子终于来了。关山看着赵老三激动的脸蛋,说道:“大人,你可把这些农民们激动坏了。” 杨鹏笑着和关山说道:“农民们跨越重洋随我们来台湾开拓新田,自然要给他们一些甜头。第一批农民得利了,后面的农民才会源源不绝跟来。以后就这么定下来了。若是能赶上种早稻的,就收六成地租。如果赶不上早稻,只能种一季晚稻,就只收五成地租。” 关山拱手说道:“城主仁德,下属佩服。”杨鹏点了点头,不再在地头视察,骑上马往回走。 关山一路上算了算,又和李植说道:“大人,如今开始耕作的有六万余亩水田,预计今年年底能收稻谷九万石。城主收五成地租,就是四万五千石。台湾的水田不需要交纳屯田子粒,这样算下来,这六万亩水田半年的地租就超过二十万亩天京新城旱田一年的地租。” 杨鹏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之前听高立功说台湾的水田收入是天津旱田的几倍,只是一个概念。真的把田开出来了,才切身实际地感觉到这里的事半功倍。大半年收益四万五千石地租,相当于九万两白银,以八个月算,相当于每个月收益一万多两白银。 而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随着舰队的扩大,台湾后续的扩张会越来越快。这台湾的开拓,利润实在丰厚。后续的发展,大有可为。 五月中旬,杨鹏随船队返回了天京新城。如今天京新城新城的城墙已经修好,天京新城的城内面积扩大了一倍。两座城之间的城墙,也就是天京新城原先的南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