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子,此时整个人仿佛年轻十岁,看上去也就三十二、三岁样子。短短半个月,他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大变。虽然他还是思念亡妻,有些闷闷不乐,但背已经不驼,头已经不低,眼睛里已经有了几分神采。 “城主大人,这宋道贪污受贿,收取了不少贿赂!”杨鹏听到这话愣了愣,暗道这兵备道油水还真足,难怪宋道趾高气扬。杨鹏又道有锦衣卫帮自己搜集信息确实方便,以前自己只知道自己的情况,现在可以把别人的事情摸得门清。 不过大宋官场,受贿也是常事,五千两银子也不算太多。光这些贿赂,还不足以让宋道在自己面前低头,杨鹏需要更狠的罪名。“就这些?”“还有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大事!”“你说!” “宋道次子宋进雨最近一直光顾青楼翠玉楼,每次都点一个叫做玉婉的青楼头牌。这玉婉客人多,宋进雨宁愿预约等待也要一亲芳泽,似乎十分眷恋。而这个玉婉,经我们查实,是契丹的细作!” “契丹细作?”“正是!沧州城里契丹细作的上线我注意好几年了,知道是谁。这个头牌每旬都和契丹细作最上线见一次面,每次都屏退左右细谈半个时辰。”杨鹏没想到韩金信落魄时还注意观察契丹细作,倒是个一心为国的忠臣,笑了笑。他突然心生一计,问道:“这个头牌多少银子可以赎身?” 韩金信说道:“五百两!”杨鹏笑道:“买了她,想办法把她送给宋道儿子,送进宋府里去!”韩金信拱手说道:“下属遵命!不过银子不足!”“找郑开达要,我会给足银子给你们的!” 宋进雨是沧州兵备道宋道明的次子,时年二十二岁。他早在太宗七年就中了秀才,身上有功名,所以十分自负。他只道过几年中了举人、进士,也和他爹一样做个文官,却不知道一场阴谋渐渐笼在他身上。十一月二十七日,宋进雨经士林友人介绍,会见了三个杭州来的行商,在醉仙楼摆下了酒席。 酒过三旬,三个行商就说明了来意:“我们是杭州来的客商,准备在沧州城里经营杭锻。我的货色上好,不担心买卖,只担心在沧州人生地不熟,总怕有人欺辱。”“我等想通过宋公子结识宋兵备,也算有个靠山,被人欺凌时候有个地方投诉!”宋进雨暗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喝了一口汴京酒,淡淡说道:“家父近来颇忙,却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会见几位。” 三个行商举出五十两的银票,恭恭敬敬交到宋进雨的手上,说道:“介个还请宋公子引荐。”宋进雨看到那银票,敲了敲桌子,暗道这几个行商也太抠唆,五十两就想见自己的父亲,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两路兵备道么?不过宋进雨最近缺钱,有这五十两也比没有强。他正在那里犹豫,却看见那个行商拍了拍手。 拍手声音刚落下,包厢外面就走进来一个婷婷袅袅的身影。那柔媚入骨的面容,那前凸后翘的身段,不是宋进雨朝思暮想的玉婉还是谁?这玉婉是翠玉楼的头牌,客人十分的多,每次宋进雨去找玉婉都是有客,往往要提前几天预约。这玉婉不但人长得美,还学了一手好琴,会画工笔画,让宋进雨神魂颠倒。可惜宋进雨虽然是兵备道的次子,但兵备道宋道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宋进雨并不是最得宠的,也拿不出银子为玉婉赎身。 他这半年一有空就往翠玉楼跑,把自己结余的百余两银子零花钱都花尽了。银子花光了,这连续十几天他都没钱上翠玉楼,十分思念玉婉,却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佳人。宋进雨激动地站了起来,柔声说道:“玉婉。”玉婉柔柔施了一礼,浅笑吟吟:“玉婉见过宋公子。”三个杭州来的行商哈哈大笑,说道:“来,玉婉,陪公子上座!” 玉婉轻移莲步,风情万种地走到宋进雨身边,轻轻抓着宋进雨的手说道:“公子...”宋进雨高兴得眉开眼笑,抓着玉婉的手说道:“玉婉,十几天没见到你了,我十分想念你!”来自杭州的丝绸商人大笑说道:“宋公子是个风流人物!”宋进雨笑道:“没想到三位客人居然把玉婉给请来了!” 三个商人为首一人大声说道:“岂止是请来了?宋公子,实话给你说吧,我们是把玉婉买下来了!只要公子喜欢,我们就把玉婉送给公子了!”宋进雨一下子愣住了,只道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脸上激动得有些发红,大笑起来。“喜欢,当然喜欢!三位客商如此豪爽,时雨感激不尽。”玉婉靠在宋进雨的肩上,柔声说道:“公子,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娶我做妾,不要把我扔在外面!” 宋进雨忙不迭点头说道:“我一定把你娶回家,今天,就今天我就雇轿子娶你进门做新娘!”美人在怀,宋进雨也没有心思和三个杭州商人废话了,赶着要回家,便抱拳朝三个杭州客商说道:“三位的恩情,我领下了,改日一定联络父亲让他和三位会见,明日我再找三位细谈!”三个客商对视了一眼,笑道:“公子赶紧接玉婉回家吧,我们就不坏公子的美事了!” 宋进雨连忙答应下来,拉着捂嘴浅笑的玉婉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