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面色通红地看着面前这个充满阳光笑容的男人,心中早已沉寂地少女情怀不由得蠢动起来。突然回过神来,只感到羞涩难当,垂下头去。杨鹏看见花想容的一张脸孔竟然都绯红了,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杨鹏叫来小二,让小二送两副干净的杯碟过来,再添一些茶水和点心。小二应了一声,退了下去,片刻之后便端着两副干净的杯碟和一壶茶水几样点心回来了。一样样放好,道了声慢用,便下去了。
杨鹏拿起茶壶给花想容和小婢女斟茶,花想容受宠若惊,慌忙站了起来,道:“我来吧。”说着便去拿杨鹏手中的茶壶。不经意间碰到了杨鹏的手指,花想容只感到心头一荡,慌忙缩回了手指,芳心鹿撞,娇颜通红,竟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杨鹏笑了笑,为花想容和小婢女斟了一杯茶水,然后给自己斟满了。放下茶壶,见花想容还站在那里发呆,笑道:“喝茶应该坐着。”花想容回过神来,羞得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坐回了座位。
杨鹏问道:“现在不是有官府收养孤儿吗?怎么还需要你来做这件事情?”
花想容听见杨鹏说起这件事情,便不像刚才那么害羞了,道:“也就陛下收复江南之后,官府才开始收养孤儿的,在此之前,官府根本就不管孤儿寡母和鳏寡孤独。妾身见那许多孤儿四处乞讨谋生十分可怜,便在城外租了一座院落,专门用来收养孤儿。久而久之,我们之间已经离不开了,虽然官府多次找到妾身表示可以收养那些孤儿,可是我不愿意离开他们,他们也不愿意离开我,因此我依旧在照顾着他们。”杨鹏点了点头,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看向花想容,道:“这是官府的责任,不该由你一个女子来承担!”
花想容面色一变,急忙道:“不不,妾身愿意照顾他们,妾身不要离开他们!”
杨鹏笑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本地官府应该拿出钱来资助你。”
花想容摇头道;“不用了,妾身可以承担的!”
杨鹏摆了摆手,“这不是你能不能承担的问题,而是本地官府应尽的职责。他们若不资助你,便是失职,我可是我会问责的!”
花想容吃了一惊,连忙道:“沈大人是很好的人,他表示过要资助的,只是妾身不愿意。”
杨鹏笑道:“我听说,在宋时期,民间把沈于求骂作大奸臣,没想到你居然会说他是很好的人。”
花想容看了杨鹏一眼,小声道:“陛下不是也用他管理江南吗?”
杨鹏一愣,呵呵笑道:“你这可是以我之矛攻我之盾了!”花想容红着脸颊道:“妾身不敢!”此时,花想容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因为她和杨鹏聊了这一会儿之后,只感到亲切,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压力,那种感觉就好像很要好的朋友一样,因此不像之前那么拘束了。
杨鹏看了看窗外,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花想容流露出不舍之色。那小婢女突然道:“公子,你就不能再陪陪我们小姐吗?”
花想容大惊,嗔道:“别胡说!”杨鹏笑道:“也好。那我就送小妹回画舫吧。”花想容站了起来,小婢女也跟着站了起来。花想容面色微红神情娇羞地看着杨鹏,道:“妾身怎敢,怎敢让大哥相送。”杨鹏笑道:“哥哥送妹妹,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我们走吧。”随即便当先朝楼下走去。小婢女连忙扶着花想容跟了上去。众卫士付了帐,也跟了上去。
此时太阳即将落山,整个大地都一片昏黄。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到处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馨香;母亲倚在门边,高声呼喊自己的孩子回家来吃饭,而在大街小巷的顽童们,则纷纷在母亲的呼喊声中奔回了家中。
杨鹏和花想容并肩走在街道之上,其他人都跟在后面。花想容垂着头,默不作声,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心事。突然停下脚步,红着脸道:“大哥,我,我还要去城外的院子里看看孩子们,你,你不用陪我了。”如今在大明,除了靠近边境的城市之外,晚上已经不锁城了,所以这个时候花想容要出城也是没有问题的。
杨鹏笑道:“没关系,我陪你去。”花想容看了看杨鹏,突然羞涩起来,转身朝城外去了。
一行人来到城外,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城门外的镇甸上灯火通明,杂耍艺人正在街道中间杂耍,引得路人们驻足观看,喝彩声此起彼伏。
杨鹏一行人在花想容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座院落之中。刚一进门,就看见几十上百个孩子欢笑着本了上来,一下子就将花想容主婢两个团团围在了中间,有的叫妈妈,有的叫姐姐,乱糟糟的。杨鹏见此情景,不由得笑了起来。只见花想容在孩子们中间流露出纯真柔美的笑容,刹那之间杨鹏心头一动,只感到她似乎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了。
“姐姐,那个大哥哥是什么人啊?”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举着胖嘟嘟的手指头指着杨鹏问道。
花想容这才想到杨鹏他们在旁边,连忙领着孩子们来到杨鹏面前,对孩子们道:“这个大哥哥是姐姐的,好朋友,你们应该这么做呢?”
孩子们齐齐看向杨鹏,随即一起鞠躬道:“大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