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姜宁浅浅弯唇,最近似乎没有按照剧情走了,这是好的迹象。 但人的本性是很难迁移的,很快,她眉头再度锁了起来。 她并不知道姜家人能从她的心里话里听到自己最在乎的家人的命运,这很有可能是这家人唯一的转机。 老实人为了家人也是可以拼命的。 姜宁望向姜阳,还是希望姜阳能听听她的劝的。 要是能顺利博士毕业,他一定会是个好医生,说不定能救很多人…… 想了想,姜宁开诚布公,“我们聊聊呗,我发现你真的对我很有敌意诶,到底什么原因?” 提到这,姜阳神情一凝,“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有什么话就直说。” 姜阳抿了抿唇,他习惯性地把所有话都埋藏在心里,但是哥哥们也不会这么直接,因为他体弱多病,所以就算他性情古怪也任由着他的。 抬眼望进姜宁一汪碧泉般的双眼里,心念一转。 说了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劝劝她。 从这两天的情况看,他觉得姜宁还没有那么无可救药。 正当这时,安静的乡野突然响起男人们的吵嚷吆喝声,姜宁循声望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村东头走,不少人手里拿着铁锹那种农具,其中有一个还拿着一把破烂椅子,但最为格格不入的是,其中有两个人还抬着一个老人,老人在简单的木架上一直哼哼唧唧,似乎很痛苦。 这就很玄了。 姜宁摸了摸下巴,再瞧了眼他们进了哪家门,突然瞪圆了眼睛。 【不好,大哥出事了!!!】 心里想法刚一落定,便看到姜阳比她更快的速度起身,朝着村东头跑去。 姜宁眼疾手快迅速起身,也跟着往前跑,“喂喂喂,三哥,你慢点。” - 穆强家里站着好大一群人,各个满脸横肉,来势汹汹。 面也生,看上去不是本村人。 姜保家不明白这群人是做什么,可师父说来者是客,让他去倒杯茶,他便照做了。 先倒了一杯,递给为首的那个。 “啪!”那人直接把杯子重重往地上一摔,碎片都摔在了姜保家脚边,姜保家一抬眉,本就是逆光,这会儿黝黑的脸惟一双眸子发亮,显得愈发阴涔涔。 一接触到这跟黑脸关公似的脸,那人吓得五脏六腑都哆嗦,下唇抖动不停,“你你你……你干什么?!” 姜保家闷不做声转身,很快,拿了根笤帚过来。 那人个子比他矮出一截,再加上姜保家往他身前一站,他便一丝光也不见,“你……你你你还想打人不成?” 姜保家一扬起手,赵东桥下意识把眼睛一闭,“啊啊啊啊啊,打人了啊。” 捂着额头,但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反倒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茫然地睁开眼,却只看到姜保家静静地在扫地,用笤帚把碎片扫到簸箕里。 可他连同他的同伙儿这边,脖子后撤,握紧拳头摆着打架的架势,全都一副警铃大作的样子,没一个敢放松警惕。 姜保家也不作声,扫到哪里,这群满脸横肉、很不好惹的人就会自动抬脚,都不消他说一句。 “怎么回事?”穆强淡淡地拨弄着手里的佛珠。 赵东桥如梦初醒,粗声粗气地吼,“谁是姜保家?” 听到自己的名字,正扫地的姜保家动作微顿了下。 “找我徒弟什么事?” “当时就是你夸得天花乱坠,说这是你最得意的徒弟,做的椅子好。”赵东桥把破烂椅子往前重重一掀,“这下倒好!把我家老爷子给摔惨了!” 穆强不慌不忙,“你说是就是啊?” 他目光掠过赵东桥的脸,眯了眯眼,忽觉得不对,再定定地看着那把椅子,“这……” “还真是我前两天卖的那把。” 几人顺势把瘦得跟麻杆似的老爷子往地上一摆。 “哎哟……哎哟……”那老爷子痛呼得更起劲了。 赵东桥下巴一努,手一扬,“赔钱!赔钱!赔钱!”隔壁来的赵家村的人一股脑全都大喊起来,声浪此起彼伏。 穆强把手里的佛珠都放下了,赶忙迎上前来,“有什么事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你看我家老爷子都摔成这样了!”赵东桥一伸手,穆强险些摔下去。 姜保家挥舞着笤帚就冲了过去,他脸色发青地扶起穆强,“我就是姜保家,有什么事冲我来!” “原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