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本王今日落到如此境地,是我宁国不自量力。自古以来,皇位上坐的是谁百姓并不在意,本王从没见过有那个国家百姓竟如此信服自己的国家,本王以前从不信什么家国气节,但现在本王不得不信了。本王愿用杨苼为交换放我宁国大军一条出路,本王知道,本王如今被你四面包围,永绝后患都是不在话下的。但杨忠,你玄墨经此一战又剩下多少子民,如果非要赶尽杀绝谁死谁生也说不定。宁国绝不称臣,本王死了,宁国还有皇兄坐镇,宁国子民加起来卷土重来你玄墨还能像现在这样幸存于世吗?”白马上的宁不悔一身银光战甲,腰背挺直如松,黑亮垂直的发,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真不愧是少年战神。 杨忠坐在马上并没有说话,他淡淡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太多的元帅,不得不说如果自己再年轻几十年也比不上现在的宁不悔。 凤惜月躲在盾牌后面,她并没有上马,没必要。宁不悔不仅脸长的好看,那浑身散发的气势也不容小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三十岁的人,如果不是知道宁不悔才十几岁的话。心神一动便让旁边将士让开路,把手中雪团朝宁不悔扔过去,自己也从杨忠身后走出来。 宁不悔不明白杨忠不说话什么意思,只认为是在耗时间,说实话他并不认为杨忠想攻打宁国,两军交战,玄墨元气大伤,玄墨比宁国更需要休养生息,如果非要乘胜追击的话只能说杨忠这个将军也不过如此,但皇命不可抗,他本来就因为接连战败惹得皇兄不满,所以他不敢,只能妥协。如果没有皇命的话,他宁不悔就是死也要狠狠咬下玄墨一口肉。正当宁不悔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一只雪白的小奶狼朝他走了过来,再抬眼一看,一身淡淡的水蓝色衣裙,衣摆上绣着牡丹花样,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如同白雪一样刺人眼目,头带凤凰金钗,三千青丝随风飘扬,明媚的脸上带着笑意。 “小雪团,又调皮了,战场刀剑无眼,被刺伤了可就不好了呀!将军,能否屈驾移步,我的雪团在将军马下。”凤惜月一路追到宁不悔马下,弯腰想够雪团又瞅见它躲到白马身下,直起身来伸手摸着战马的头盔甲,一脸笑盈盈的看着宁不悔。 “玄墨的皇后,果然名不虚传,你不怕本将军把你擒了威胁玄墨退兵,玄墨的皇后可比一个杨苼有价值的多。”宁不悔看着丝毫没有惧意的女子,他知道这是凤惜月,也只有她能够镇住玄墨那些乱臣贼子,当年本是胸有成竹一路破关只有仅仅三天就能把宁国战旗插到玄墨皇城,没想到这个仅一天被封为皇后的女子当天就带着玄冥军来到皇城下。说什么没有家哪里来的国,自己纵使说善待玄墨百姓,也被这个女人一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给堵了回去,只能说自己如此下场全败这女子所赐。正当手下人要自作主张抓人的时候,玄冥军一路飞身走到凤惜月身边,从天而降的煞神殿的人也护在玄冥军后面。宁不悔挥手制止了手下的擅自主张。 “本宫既然敢来,就不怕将军如何,但将军少年英雄,会用如此龌龊的手段挟持一位弱女子吗?本宫知道将军也猜到玄墨大军并不会真的围困宁国,今日将本宫扣留在此,明日能否平安无事回到宁国,将军又真的舍得后面这些将士们白白死在这战场上吗?况且本宫知道将军不会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所以,将军可否随本宫去坐坐。” “王爷,不要信她,绝对有诈!” “就是啊,王爷,这玄墨妖后世人皆知狡猾奸诈,王爷万万不能相信啊!” 凤惜月伸手递到宁不悔身前,宁不悔看着那白嫩的小手,不顾身边人的阻拦一把扣住,一手抵在马身上下来,他明白凤惜月不会怎样,他今日要不死在这里,要不活着回去。 “麻烦将军帮本宫抱着雪团吧!不要让人跟着,咱们也不去玄墨军帐,就一起随便走走吧!”凤惜月退后几步,等宁不悔拍了拍马从地上抱起雪团。 “皇后娘娘养的狼崽倒是不怕生。” “雪团一向听话!将军能否说说杨苼之事,本宫很是好奇。” “早在三年前本王就听见皇后的威名,本王当时奉皇兄命令进军玄墨,一路如入无主之地,实在想不到一位十几岁的弱女子竟然敢连杀十几位大臣,血染半边前朝,更是短时间重聚玄墨大军,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士兵凶猛如虎,一个人打不过就两个人一起,一开始玄墨大军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让杨忠没讨到什么好,本以为很快就能拿下玄墨也变得吃力起来。没想到此时一身乞丐打扮的杨苼在本王军营外声称可以攻破玄墨大军,本王没当回事但随着战场变的诡异起来,这杨苼又在军营外叫嚣本王才见了见。当时他针对几次战役分析的头头是道,又引经据典不可谓称得上是天降帅才,但本王心里疑惑如此有才之人为何来到本王这里,杨苼当时说是想建功立业,皇帝冤枉抄家独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