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一定爱护名声(2 / 3)

去也。

一进门,张乐世就被启蛰的打扮惊呆了。

虽然衣裳轻逸华美,珠玉点缀,仙气飘飘,但是踏马的,掩盖不了这是一件夏装啊!

启蛰听见有人进来,撩起额前帷帽,那帷帽嵌了玛瑙水晶,奢美精巧,和启蛰明艳面庞交映得恰到好处,贵气无匹,宛如神容。

张乐世又是惊艳又是惊讶,把公文放在案上,绕着启蛰打量起来。

“怎么样,好看吗?我今天来宫里换的衣服,看衣橱里新添了这一套就忍不住换上!”启蛰索性起身转了个圈。

张乐世瞪大眼睛,楞楞点头:“岂止是好看!”她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这才找回些神智,“不过好看是好看,但皇后添置这一套的时候,真的没想过如今都十一月中旬了吗!”

张乐世摸摸启蛰的手:“还好不凉,我说今天怎么燃了这么足的炭火,你真是不怕冻着!”

启蛰拿起雕花螺钿嵌宝石铜镜细看:“这么美,冻着也值了,你说你是多有幸,能和这样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世美人儿做朋友!”

启蛰在新罗外出打仗不拘小节,不代表她不爱美,事实上就如考意之所言,她是极喜欢打扮爱美的,她的手既握得了刀剑,也并不羞于拿起黛笔。

张乐世回身把门关紧才坐回来:“我说绝世美人儿,上回你让我快马加鞭赶出来的案子已经办好了,你确定不先看看?”

启蛰一瞬间恢复正经,翻起了卷宗。

这还要从前些天说起。

张乐世得了启蛰的“相罩”以后,在烟花之地玩得越加开怀,从最开始的清倌,一路开挂晋级,玩到了花娘。

在她买了四个小倌两个花娘的出阁夜之后,启蛰终于忍不住了,让她别太顾忌,不是让她完全不顾及敞开了手脚啊!

启蛰拍着桌子告诉她,现在外面的留言已经传出花来了,什么离奇的小故事都出来了,她要是还想干她的右散骑常侍吏部侍郎给事中,就赶紧先停手,再找两个案子弥补一下低到海沟里的名声。

张乐世蔫头耷脑夹着尾巴应了,在门下省的公文堆里千挑万选,甚至还跑去大理寺千挑万选,终于挑出来那么一个合适的。

邕州大都督范研和,在邕州镇守了十几年,官吏百姓一直相安无事,外族不敢来犯,几乎不曾出兵。

但范研和和宜州刺史曾经为了赋税的事和范研和起过争执,一直不睦,本来两个人都没什么人脉,远在大容的犄角旮旯,虽然不和,但也没什么大事。

巧就巧在启翛前些日子撤换了一批人,把宜州刺史的老乡封为了新的户部尚书,这下宜州刺史有了人脉,一下子就求了新户部尚书,举荐了新人岛袂替换了范研和。

新来的岛都督新官上任三把火,要为大容收复失地,一把就燎着了边境外族,和他们在爱州打了个人仰马翻你死我活。

这下好了,人家外族损伤倒是不多,邕州大都督领的那几千个兵却全军覆没,连新任邕州大都督都被扒衣架柴烧死。

这事传回京内,好悬把众人气了个仰倒,须知岛袂要收复的是个穷得不能再穷的地方,原先在境的时候每年都要拨附近五个州的赋税养活。

先帝在时,好不容易有人在那里自立门户,先皇后和众大臣一商议,这倒贴钱的地方谁爱要谁要,大容泱泱国土,只要他们不来犯边,犯不着为这么个裤衩子都穿不起的地方起争执,权当是成全五个州的百姓。

结果这岛袂一上任就抱着寸土必争建功立业的心和人家干了一架,争得这倒霉地方富裕也罢,偏偏是个就算是打赢了都得愁怎么养活的冤种地方,然后还打输了。

被这个穷得苦茶子都不能平均人手一条的地方杀了个片甲不留!

张乐世看了一圈,就没有比这个再好办的事了!

此时不顺应民心,严办岛袂一家更待何时?!

张乐世雷厉风行,连十八种死法都给他们定好了,偏偏褚辞玉听了这事,不依不饶死磨活磨求启蛰重查重办。

新来的岛袂原本是左武卫将军,是负责禁宫安全的,本就不适合去边境,这样的人送去邕州,和把汉语言学生送去犁地、拿金簪杀鸡是差不多的效果,连取卵都不一定取的出来。

启蛰被磨得不耐烦,只好一纸公文,让张乐世重查一遍,顺便参了御史台身在监察却不知纠察之过,把御史台几个重要官员一人罚了两个月月俸。

张乐世重查重办,为了让民众信服,写了比两臂还长的一大篇纸陈述事件因由,最后把岛袂的家人判流放一千里,宜州刺史革职,又去安抚了邕州百姓,把范研和重新调回邕州。

启蛰一目十行的看完,也觉处理得当,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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