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游街,他的木鱼声简直好听过天籁,但是今日正事当前,他悠哉哉敲木鱼,王如意就忍不住有些烦躁了。 “迦蓝,你为何会帮我们?”她怀疑着迦蓝真实的身份。 “我是出家人,佛法渡众生。”他云里雾里地回。 “你不是状元郎吗?怎么苦读多年终于跳过了龙门,反而全都不要了?要去当和尚了?”王如意八卦道。 “命中注定我与名利凡尘无关。” “与凡尘无关,那与梵音呢?”王如意趁机帮姐妹刺探。 “文施主心有执念,皆因心魔起,日久过了兴致,便会放下了。”他的木鱼声仍旧未停。 “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心魔,能让一个女子月月去那臭名昭著的魍魉镇里行善救人。”王如意道,“若世人都有这样的心魔,倒是天下太平了。” “阿弥陀佛。”迦蓝轻声念道。 “你当真心里没有她?” “出家人,六根清净。” “六根清静,可耳根怎么红成这样?” 迦蓝的木鱼声渐渐仓促,王如意窃笑,才想再打趣他,迎上了那边李时年递过来警告的目光。 李时年对着寺外方向歪了歪头,表情严肃,王如意乖乖地跟了过来。 二人并肩走向寺门外。 李时年:“怎么,你也看上那小和尚了?” “长得确实俊俏,对吧?” “呵。”李时年似是从鼻子里出的气。 “不如你给我讲讲迦蓝的故事吧?他怎么从状元郎变成圣僧的?” “我与他不相熟。” “不讲?那我现在自己回去问他去。” 李时年扽着她的衣袖,拎兔子似的拎着她向前走,道:“他也不会告诉你的。” “那我就缠着他啊,我缠人的本事你不是也见过吗?”王如意死皮赖脸起来确实厉害。 李时年拎她的手松了松,停在了寺边的石凳上。 “坐。”李时年没好气道。 “快讲来听听啊!” 李时年道:“当年圣上在御前钦赐三道题,陈迦蓝拔得头筹,所答句句精辟,深入圣心,于是圣上亲封了他状元郎,那日朝堂上,他可谓风光无两。三日后,司礼监携皇命宣旨,可他竟然已经剃度了。没人知道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头发都没了,圣上又能如何?虽不能强迫他入朝为官,但圣上真心喜爱他,欲留他在身侧,便亲封他做了圣僧,专司在皇家万隆寺同圣上谈论佛法。三年后,皇后娘娘突生重病,圣上做了个梦,梦里菩萨说要他修九百九十九座庙宇,遍布大江南北,才能化解皇后娘娘病劫。迦蓝主动求旨修庙,南疆北洲府的这座永安寺,便是圣僧迦蓝领旨所修之一。” 王如意仍是不解:“那他究竟为何剃度?” “我如何知晓?”李时年没好气地反问。 “那你说,有没有能让他还俗的办法?” “圣上困了他三年,都没想出办法,你觉得呢?” 王如意眼珠子来回转:“你觉得梵音行不行?” 李时年摇头:“她孩子心性,你不要跟着她胡闹。” “你不觉得这是不错的姻缘吗?” “不觉得。” “为什么?” “梵音性子急,又是娇养大的,她需要的是个能哄她能忍她的男子,怕是纵使这人心里全是她,她仍能闹出天,更别提心里丝毫没有她的。”李时年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迦蓝心里没有她?” “因为我是男人。” “这算是什么理由?”王如意嗤之以鼻。 李时年沉默片刻,回道:“若他当真心里有梵音,便不会舍得她受半点委屈。” 王如意对李时年的恋爱观很是意外,道:“换你会怎么样?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你很好奇吗?” “我……” “你想知道?”他挑了挑眉。 王如意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李时年轻摇头,绕过她径直离去,只留王如意站在原地心咚咚地跳。 “你再不跟上来,小心一会儿府兵盘查。”李时年远远提醒道。 王如意急忙跟了过去,却见他再次走向了寺庙内,而非回老胡头药铺中。 “你走错路了。”王如意小跑上前,出声提醒。 “没有。” “我们还去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