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2 / 8)

前,紧紧握住江宴的手:“你不要怕,阿娘陪你一起。”

江宴仿佛听不到,一字一顿问:“哥、哥、呢、”

在他固执的询问中,江夫人眉头紧锁,解释道:“阿宴,你不能总赖着你哥哥,他......”

“我最后问一遍,”江宴冷声抽回自己的手,黑瞳阴沉的可怕。

“哥哥在哪,”

江夫人忍无可忍:“小叶不会来了!你在这跟娘亲安心清修,等压制了魔性,我们再一起出去......”

后面的话,江宴已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不会来了?

可哥哥说过,很快

会回来的,让他在这等他,不是吗......

哥哥是丢下他,不要他了嘛......

不会的,哥哥不会这样对他。

江宴使劲摇了摇头,极力否认,可眼前一切渐渐变得光怪陆离。

周围的佛像像是在嘲笑他一般,咧着嘴角,悉心护了一下午的灯,也在嘲弄一般,摇曳着灯火嘻嘻哈哈。

“你闭嘴,”他指着眼前摇晃的女子身影,又看向了逼近的老和尚。

“别过来、都别过来——”

“江夫人,快退!他体内魔气太甚!”大师一声厉喝,手持法杖与佛珠,朝满脸戾气的江宴打去。

砰!

江宴被法力打得撞在烛台上。

之前被他放在最高处的莲花灯,在剧烈摇晃中,“咚”地落了下来,狠狠砸在他额头上。

江宴头发散开,吐了大口血倒在地上,被莲花灯砸的头破血流。

江夫人尖叫一声,红着眼就要冲过来,被大师死死拉住,“夫人不可心软,你看他周身的魔气!”

熄灭的灯盏咕噜噜滚到眼前,快被打死的江宴,望着灭掉的莲花灯,又看向了窗塔外完全暗下的天穹。

哥哥很快回来。

哥哥,很快是多快。

天黑之前。

江宴攥紧手,眼睛渐渐红了,额头鲜血淌过他长长的睫毛,将他眼底染的一片血红。

天已经黑了,哥哥......

江宴眼里闪动着的清醒与哀伤,都随着外界彻底消失的天光一点点烬灭,到最后,终于只剩冰冷的恨意,和嘴角癫狂的笑。

骗子.......

帮凶都该死。

*

小灵山。

行囊落在脚边,一个小少年惊慌失措地捶打着牢固的结界。

“爹爹、娘亲!你们快让我出去!!”

“我们说好的,爹!!娘!!!”

从天亮喊到天黑,声音叫到嘶哑,没人理他。

而当夜,冲天的火光自普佛塔燃烧起来,阴冷的紫色火焰,照亮了修真界半边天。

所有人都知道,有大事发生了。

清冷的月亮,都被伽古寺那夜流出的血,染成了红色,挂在天边犹如血月一般。

江叶草喘着气终于赶到时,伽古侍已经沦为一片废墟.......

抑或说是,地狱。

血红的月亮下,地面遍布的妖藤,将一具具尸体垂吊起来,风中晃动。

江宴孤身蹲坐在台阶上,双手捧着盏碎裂的祈福灯。

听到动静,他抬起染了半边鲜血的小脸,眼神淡漠,嘴角麻木地微翘了翘,叹息似的道:“哥哥啊,你终于舍得来了。”

江叶草呆呆望着尸体中两个熟悉的身影,无声张了张嘴,他一下失去了所有力气,跪倒在地。

后方,赶来的人群望着这人间惨象,难以置信地惊呼悲嚎,齐齐

望向台阶上的披发小孩,仿佛在看世间最可怕的邪魔。

伽古侍乃当今享有盛誉的古寺,

其内的普佛塔,更是佛徒心中的圣塔,一召噩耗传来,天下佛门大怒。

一轮圆月渐渐升起,月亮如潮水涌入寂静的古寺,大火过后,半空飘落的灰烬,如同下起了细雪。

冰凉如水的月光中,一个小孩被绑在高大的朱红柱子上,四周铺满了施有法咒的降魔木。

数十位神色肃穆的僧人,盘膝坐在八方,敲着木鱼,口念佛咒七天七夜。

这里像是要举行一场盛大的献祭,告慰曾经死去的无辜亡灵。

江宴脸上的戾气已经褪去,他左右垂垂眼,漫不经心地看了看四周的降魔木。

要被烧死了......

尸体都没有,看来没有让哥哥殓尸的福气了,不过就算有全尸,哥哥大概也不愿意。

好几日了,哥哥甚至不愿意来看他最后一眼。

死到临头的江宴,睫毛轻轻煽动,还是有点难过。

“你可知错,”底下僧人掷声。

江宴眼里的一点脆弱散去,用沙哑的嗓音冷冷道:“我没错,秃驴。”

“冥顽不灵。”

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大雨沙沙落了下来,燃烧的降魔木却未受到半点影响,蹿起的火焰顺着圆柱攀升,在江宴脚底燃烧,带着灼热的气息。

很烫。

烫的好疼。

江宴却无暇顾及,他眨了眨眼,视线透过浓烟四处张望,试图从叫好的人群中找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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