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君炎刚进楚府,锦初鞋都顾不得穿,赤着脚跑出来。 “师傅,您一定知道爹爹去哪儿了,我不相信他死了!” 这事不从师傅或是江华嘴里说出来,她就不信! “你倒是相信她没死。” 君炎负手立在皎皎月下,那张恍若谪仙的面庞落入锦初眼中,有那么一瞬,她的呼吸都静止了,生怕惊扰了这位仙人……不,太上老君! “阿鲤,要去鹊桥玩吗?” 瑶池里的七色锦鲤,对着白玉栏杆上的玉兔翻了个白眼,离七月七还早,哪来的鹊桥? 玉兔笑道:“你还真是在瑶池里呆傻了,年年都有七夕,喜鹊哪有耐心年年来搭桥?” “南天门早就做了鹊桥,到时候用云霞点缀,织女和牛郎在上面摆个造型,谁会管你布景真假?” 阿鲤本不想去,奈何玉兔说的兴致勃勃。 天庭下了血本,白玉为栏,喜鹊雕的栩栩如生,连眼睛都是珍贵的猫眼石,阿鲤和玉兔化作仙童,好奇的走上鹊桥,也许是人类的脚用着不合适,阿鲤脚下一滑,掉了下去。 耳边隐约传来太上老君淡定的声音:“又有人掉下去了。” 掉到哪儿不行?阿鲤偏偏掉进烂泥坑,砸起半尺高的污水…… “你这丫头又走神儿了,我在与你说话呢!” 锦初打了个寒颤,从突然冒出的记忆中缓过神来。 “有我在,你爹自然不会死,不过她会换个身份,回到京都。” “我爹……她会变成我娘吗?” 锦初喜极而泣,爹爹有些秘密,她不问,爹爹也不说,但爹爹的性别她搞得清楚。 “看来小丫头知道不少,你也不笨,为何一读书就打瞌睡?等你爹回来,让她好好教训教训你。” “师傅——”锦初红了脸,不安的挪动了一下小脚丫,“您不在这段时间,我可用功了,您能不能不告诉爹爹?” “今日晚了,明日我考考你的学问再说,不过你爹已经死了,再回来的人……也许是你姑姑。” “姑姑?锦初无父无母,那就认姑姑当娘亲好了。” 君炎有些哭笑不得,他以谋略深远、神机妙算而闻名于世,楚璃是有大造化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到云国,义无反顾帮助楚璃。 只是锦初这丫头,她的命相始终让人捉摸不透,卦象显示,他和这丫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知道爹爹没事,锦初终于将心放到肚子里,依着君炎的吩咐,顶着一张苦瓜脸,哭得几次晕过去,受了封,为爹爹立了衣冠冢。 九月,楚府多了一位客人。 四皇子完颜清安是兰贵妃的儿子,因难产伤了脑子,换了无数师傅,也没学到什么本事。 顾嬷嬷说兰贵妃请了神医,近日身子好了,才有力气顾及四皇子。 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一向与她不合的长公主拉下脸,派丞相之女商芸熙与锦初说了许多好话,赐她金银财宝,硬是将已是十六岁的四皇子塞进来,做了君炎的学生。 完颜清安智力有些缺陷,见到亦修和唇红齿白的小姑娘并排站在门口,犹如画上的金童玉女,突然冲过来呼了锦初一巴掌。 “女流之辈,站在门口给谁看呢?” 锦初莫名其妙挨了打,跳着脚反手扇了回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你又做到了哪一点?” 这耳刮子一点儿没留力,完颜清安脸肿得老高,五个手指印清清楚楚,他似乎被吓傻了,连亦修也愣住了,没想到半个月未见,锦初的力气变得这么大。 四皇子从小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捂着嘴不敢哭出声,躲在墙角呜咽了半天。 锦初晃动了一下手腕,看来师傅没说错,四皇子的脑子确实不清醒,而她,更适合跟着江华习武。 江华说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随了她爹。 锦初满怀期待的送君炎出门,师傅说这次会把爹爹带回来,十一皇子和四皇子最近被皇上留下考学问,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锦初跟着江华打了一通拳,百无聊赖的在书房写大字,突然一股异香袭来,扑通趴在桌子上。 待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床头站着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女子,女子脸上的粉,涂得像传说中的白无常。 “我是天香楼宋妈妈,你若听话,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任你挑选,若是不听话——” 锦初低头,见自己的衣裳被人换了,贴在身上腻得不舒爽。 她一跃而起掐住宋妈妈的脖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