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他却是明白了。能让老夫人维护的,也只有这位新进门的少奶奶。 难怪罗徽非要把他留下来说话,江璟琛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少爷就是少爷,少奶奶就是少奶奶。他就是个随意摆动的物件,罗府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想着独善其身,更别想着只自己充个无辜人。 都是该的! 可若真是算起来,少奶奶她最可怜。 江璟琛的目光垂下来,落到褚玲珑那香雪色的襦裙上,她的腰是细的,不盈一握。 他又追着那梅花花瓣数,落到了修长的腿。是昨夜里盘着他,如同一人般的亲近。 深呼吸一口气。 像是终于被迫接受了就这样的事实。 避不过去,那就不避了。这事做的隐秘,没一个人会说去,他更是会把嘴闭紧了。 江璟琛心里头的那些个声音才慢慢停止了。 罗徽歪靠在枕上,那张脸上萦绕着成年累月的病气,见了人进来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意思。眼珠子也同时在打量着她,像是看着某一件货物,“孙儿身子不便,就不起来给祖母问安了。” 老夫人却不应声,拍了拍褚玲珑的手背,“宝贝肉,你不就是想见见徽哥儿?” 因为,昨夜里洞房的时候,夫君给她留了个好印象。 黑灯瞎火,什么都见不着。褚玲珑却也觉得夫君是个小心敏感的。 但今日见,他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却不大一样。具体哪里不大一样,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有那么可怕?褚玲珑都不敢上前了。老夫人抿了抿嘴,又开始教训,“徽哥儿你身边的小雀顶不中用。” 小雀忽然被点了,忙上前来磕头,“少爷!都是小的错!” 罗徽要说话,却止不住的咳嗽起来。老夫人,“外头的人都是死的,还不给徽哥儿顺顺气!” 小雀向外头喊了一声,便有丫鬟就三三两两进来。少爷长,少爷短。 闹的,鸡飞狗跳的。 却也是把方才的事,掀过去了。屋子里头,被挡着的窗帘也给扯开了,有日光落紧来,这屋子也不再显得闷了。 那被众人围着的夫君,虽说面色憔悴,却也是个好看的年轻人。 和以前在医馆里见过的,是一样的。 她也是多心了,怎么开始嫌弃起夫君来了。褚玲珑忙压住心中的思虑,上前去问了安,“给夫君,请安。” 罗徽本先是想看江璟琛不自在,可听到褚玲珑叫的这声夫君,这心里却发起了堵。一个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算那么子的少奶奶,她也不害臊。抿紧了嘴,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越发觉得这张脸是个水性杨花不安分的主儿。 “夫君,可是哪里不舒服?”褚玲珑又问。 罗徽可担待不起这一声夫君,只想着眼不见为净,“祖母,孙儿累了。” 累了,总比到处说错话好!老夫人可是不想让他们三个人这么见面,对着褚玲珑道,“宝贝肉,这一大早的你来回奔波也是辛苦。这处既然见过了,我们就回罢。” 罗徽是巴不得人快走,背过身去,就当自己睡下。 “璟哥儿,你和我们一块走吧。” 江璟琛拱手应是,对这罗徽,“少爷,我改日再来看你。” 罗徽听了,嘴边又笑了,长长的哦了一声,“那璟哥儿可是要说话算话哦!” 江璟琛听了,眉头淡淡的拧着。 老夫人见了,扶着着头,她是知道徽哥儿爱捉弄璟哥儿的,都是些小事,可别耽误了她要孙子。 兹事体大,更要小心些。嘱咐了身边的使唤婆子,“以后,还是别让少奶奶一个人来这处了。” 使唤婆子又问,“那少奶奶和少爷,还去那处圆房?”此处的少爷,是意有所指。 生孩子,自然是不能耽误啊!老夫人点点头,默认了。 至于褚玲珑怎么出的阁楼,她都想不起来。她只记得,昨夜里的洞房什么都不算,哪怕她小心翼翼的,夫君也照样很是不喜欢她。本以为,她就是冲着罗府的富贵来的可以不在乎。 若是,夫君讨厌她。那以后,就不会来她这里过夜了? 不过夜,那孩子,还怎么来呢? 不得不在乎。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慌张的拉着采莲的手,“这今后,我可怎么办?” “少奶奶。”男人冷冽的嗓音,像是一盆冷水浇在褚玲珑身上。 她才抬起眸。 看着江璟琛那一双如深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