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丞习过武?”徐三鳌看其根骨,应该不只练了三五年。 “曾得机缘修习过青城派拳法,许某自认为是青城派传人。” 闻言徐三鳌未置可否,他若回说不会武对他难免要警惕几分,但他却称是青城派弟子,不由让人轻视。彼时世家子弟爱附庸风雅攀附名门为自己脸上贴金,他不记得青城派有许如松这号人,但徐三鳌对他身份也并不完全相信。 “听闻浔阳县主下月初要离开封地去往金陵,许司丞这会不留在她身边侍侯,难道不怕自己宠幸的地位不保?”还未说完,徐三鳌自己便笑了起来,他的手下自然也对谢戡一通冷嘲热讽。 司马佳君要入京!他一点消息也无,从徐三鳌嘲讽的眼神里他能看出隐隐算计,徐三鳌当然不会因为自己几句话就相信他,只是浔阳县主当真要入京吗? 他必须赌一把,“县主不会去金陵。” “哦,为什么?”徐三鳌的声音听上去明显不信。 “不年不节,县主无诏怎能离开封地?我是县主府司丞,县主去哪你会比我清楚?” 徐三鳌皮笑肉不笑道:“许司丞何必装傻,你我皆知金陵已发来公文,要求浔阳县配合朝庭派来的军队剿灭山匪,县主此时离开封地自是怕剿匪时受到波及。” 谢戡心里虽惊面上却不露声色,“剿匪!如今晋国军队一在东北抵御鲜卑,一在西北应对氐军,各府兵力皆抽调至前线,若非如此朝廷岂能容忍你们占领玉山?三爷不也是看准时机才敢占山为王的么?!”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筹建新军尚属机密,他不信徐三鳌能知晓。 “有些人朝廷放个屁也要当个大事来报,想讨好三爷不假,只是其中水份,三爷应学会甄别。” 徐三鳌冷笑两声,“司丞人长得俊俏又善言辞,难怪讨县主喜欢。只是我有一点不甚理解望司丞解惑。” “三爷请讲。” “玉山紧临浔阳县主封地,原以为县主眼不着砂,没想到可以相安无事。不是敌人自然便是朋友,诚心与县主合作,可她却恶语相向,司丞能否讲讲这其中缘由。” “浔阳县是浔阳县,浔阳县主是浔阳县主。” “怎么讲?” “玉山与县主府虽都地处太平乡,却非县主封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谁占了玉山关县主何事。” “各人自扫门前雪果然是晋国士族的传统。”徐三鳌磔笑两声,往后倚着凭几支楞着腿,“如此看来许司丞对县主甚是了解,只是县主如此看重司丞,她可知道你在府外有心上人?” 谢戡淡道:“三爷想说什么便请直说,不用绕弯子浪费口舌。” 徐三鳌抚掌笑道:“许司丞是个爽利人,徐某就喜欢和爽快人相处。我等占山为王原是迫不得已,没想着与朝廷为敌,不过混口饭吃大家一起发财。 谢戡抬眸看着他睁眼说瞎话,耳听得他又道:“前次北水宫众打死县主府护院一事纯粹是个误会,些许小事解释清楚即可,没必要伤了和气,怪不值当的。我这里正愁无人在县主面前解释,上天便将许司丞派来,如今还需许司丞在里面穿针引线,日后府里有的没的告知一声免得我们再冲撞了。” 徐三鳌的意思是让他做内奸。 说话的功夫瘦猴推着反绑双手口中塞布的李逍进入大厅,谢戡见她脸颊有些红肿,眼角青紫,当即要过去,却被人持械拦下,他沉下脸,“三爷,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你这是何意?” 徐三鳌冷眼旁观,显然姓许的很在意这个其貌不扬的表妹,笑道:“许司丞,你知道我们这是土匪窝,想与玉山合作也是有门槛的,不是谁都可以,你总要交份投名状吧。” 谢戡冷笑,“徐三爷,我怕你没搞清楚状况,如今是你需要我比我需要你更甚,县主府的通关文牒你不想要了!”他想来想去,无论水陆交通,若有浔阳县主的通关文牒自可畅行无阻。 徐三鳌上下抛着黑石笑了起来,“许司丞,是你没搞清楚状况,合作自然要合作,利给你一成,至于你表妹,多留些时日让徐某尽尽地主之谊。”手上有质子何愁拿捏不了一个司丞。 谢戡当然反对,“表妹不可能离开我身边,我要带她一起下山,三爷若要拒绝的话,合作一事就当许某没说过。” 徐三鳌磔磔怪笑,伸出拇指夸张道:“不错不错,许司丞够男人!”话锋一转,“只是这里是玉山,不是浔阳县也非县主府,怎么也轮不到司丞作主。当然,你想要三成利,想带她走也不是不可以,玉山的规矩‘一命换一命’,司丞将命留下她便可以下山,你敢吗?” “请三爷划下道来。” 李逍一怔,下意识地摇头。 “司丞一直被县主宠着,已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