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30(2 / 3)

,别乱跑。”

不及回复谢智连声的提问,拍他肩道:“别担心公子,有我呢,我师弟交给你了。”翻身跃下地面,将庙门外的火堆踩灭踢闪,向山下掠去。

昆仑派的轻功可说独步天下,但谢戡的轻功却也不差,借着星光能看见前方他的身影在荒野间时隐时现,眼见他越过山下的树林后进了村,遇袭,出手反击。

金属交击声越来越清晰,失火的客栈就像黑夜里的明灯,指引着无数飞蛾扑火。

李逍一路没遇到太多阻力,等她赶到时,整座客栈已被大火烧塌,桓府侍卫死伤大半,刘莘良的头发散了衣裳破了,哪还有半分官道上不可一世的贵公子模样,他被近侍拼死护在一驾马车旁。

另一边谢戡吸引了大半山匪火力,一人独战二十余众,他手里一支银槊如银龙一般让山匪困顿愁城,半分也前进不得。

温莘良瞧见有隙,尖着嗓子下令赶紧离开。车夫抖开缰绳猛抽马鞭,马车如离弦的箭一般从侍卫用性命打开的豁口中冲了出去。

谢戡以一已之力拦住大半山匪,“阿逍,保护那辆马车,不要让人伤了车上女眷。”

李逍瞥一眼他的方向,知山匪人数虽多却不是他的对手,叫道“你自己小心。”展开身形向马车追去。

漆黑的山道上桓府马车在前狂奔,守在道口的山匪跟在后面如影随形,侍卫马上功夫显然不及山匪,奔跑中被弩箭射落坠马数人,不大会马车周边的侍卫只余不到五骑。主辱臣死,何况这些侍卫乃桓府死士,只听一声呼哨,除留一骑保护,剩下四骑倒拨马头,暗夜里座骑嘶呜声、刀剑出鞘声、怒吼痛呼声传出许远。

月光下,官道上,弩箭划破夜空,温莘良被吓破了胆,他也顾不上礼仪廉耻保命要紧,奔跑中就想躲到马车里避难,然车速太快,若不是他贴身侍卫护持,他险些失足摔死。

后边山匪的马死死咬住他们的马车,已近在咫尺。

温莘良抱怨不迭,桓慧儿心知此劫难逃,她掀开帷裳让车夫停车。

车夫虽不解,但多年的惟命是从让他不由收紧缰绳。

身为谯国桓氏的子孙,晋国大司马之女,既然在劫难逃,桓慧儿不想再做缩头乌龟,伸头一刀缩头亦一刀,又何必被人追得像野狗一般乱蹿。她大声道:“停车,我倒想看看晋国境内谁人敢动我?”

温莘良尚不及阻拦,一支斜刺里飞来的箭矢将车夫的咽喉洞穿,他身子一歪摔下车去,缰绳被他压在身下,马儿被勒痛嘶呜着高高扬起前蹄,眼看马儿便要发狂,跟上来的山匪一刀斩断马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车座上温莘良吓得瘫软,被前来的山匪一把扯着扔下了车,另一名山匪伸手去掀车帘,手臂突然一麻,后方一截儿臂粗的树枝砸在他曲泽穴上,紧接着他被一树杆撂倒。

李逍没给山匪们思考的时间,出奇不意先打晕两人,她利用轻功无敌飞快地出手,桓府侍卫终于赶到加入场中,山道上一时斗得难分难解。

随着马蹄声由远及近,原以为山匪来了后援,不然却是谢戡神兵天降。随着他的加入,不消多时战况便成一边倒之势。山匪眼见不敌,呼哨一声迅捷撤离,而留下的活口尽皆咬毒自尽。

温莘良被近侍从地上扶起,心有余悸地冲车里贵女道:“走了,都走了。”

桓慧儿未理他,坐在车内向着谢戡李逍欠身行礼,“多谢二位义士出手相救,桓慧儿在此谢过。”

谢戡回礼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吾辈道义,娘子无需多礼。”

桓慧儿淡淡一笑,“话虽如此,然义士毕竟救了吾等性命。”说话间她的侍婢步下马车,手中端着一个漆器托盘。等她走近李逍才看清,托盘上面放的都是小金锭,目测足有十两之巨。她正想着这位桓慧儿出手豪阔,下一刻托盘已塞到她手里。

桓慧儿微笑着,“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望二位笑纳。”

温莘良不停催促离开,桓慧儿淡淡望他一眼便让他立刻闭了嘴。

“大恩不言谢,漆盘上有我的名帖,二位义士他日若有需要,尽可来金陵颜料坊找我。”欠身行礼后帷裳落下,桓府的侍卫翻身上马跟在车后簇拥而去。

李逍用牙齿鉴定着金锭的成色,谢戡蹲在道旁检查死去的山匪。这些人落草为寇本就为混口饭吃,这样的人会为劫持不成就地自戕?心内不由怀疑他们的来厉。

与李逍回到村落,询问起店小二,小二回道:“附近山里确实有几个外地来的流民,只是本不成什么气侯,没想到此次下手这么狠,绝无仅有。”

客栈老板小本经营,眼见客栈化为火烬心疼地呼天呛地不已。山匪既因桓氏而来,自然需用桓氏的金锭来平。老板见到金锭立刻化悲伤为力量,从地上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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