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州.22(1 / 2)

慕容恪自昏迷中悠悠醒来,睁开眼便对上一双如水秋瞳,他一时有些恍惚,不知今夕何夕,直到李逍开口,“喂,你傻了吗!问你话听不见?”

他恍然梦醒,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如今的他再不是当初那个青葱少年,暗中不由晒笑,待看清来人缓道:“原来是你!”

他的瞳仁既黑且深,似寒潭一般深不见底,李逍被那双鹰目盯着,仿佛自己才是砧板上的鱼浑身不自在,她用匕首将他的脸拨开,“套近乎没用,霸占我的剑不还,还派人时时骚扰盯梢,我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慕容恪自出生以来何曾被人用匕首拍过脸,况对方还是个小丫头,他不怒反笑,撩起眼皮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说话时表情似笑非笑,流露出一股隐隐霸气,李逍紧了紧手中匕首,将他的脸再次拨开,“我管你是谁,慕容恪又怎么样,还不是我瓮中之鳖,你的生死在我一念之间,我劝你搞清楚状况,与我说话客气些。”

他一个囊中之物还敢如此嚣张,更恼自己差点气短,她上前一把揪住他前襟,拿着匕首在他脸颊旁边比划,“我没功夫与你废话,我问你,我的剑在哪?我数十下,你不说我就用这把匕首在你脸上刻字,每数十下刻一笔,直到刻完王八蛋三个字为止。”

慕容恪嘴角勾了勾,“惹恼我的后果丫头你掂量过吗?瞧你手抖的。”

他以为她在吓唬他?!刀尖抵上他的脸,“我没和你玩笑,快说,我的剑在哪?!”匕首在他脸上压出一道红痕,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用匕首再一次拔开他的脸,心想他若一直不说难不成真要刻满王八蛋三个字?!就怕刻完他也不说……柏老说过攻心为上,她脑子转了转,慢慢放开慕容恪的前襟,出手点了他哑穴,然后退了两步,勾起嘴角邪邪笑道:“你不说,我让别人说。”她走到几案前,从怀中掏出青瓷瓶,如法炮制弄醒旁边晕倒的侍从。

那人方自晕厥中醒转便被人制住穴位,李逍拿着匕首在他眼前晃悠,“我知道你醒了,那边,看见慕容恪了吧,你和他都在我手里。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回答,若说谎,看见这把匕首了吗,我会用它在慕容恪脸上刻字,听懂了没?!”

侍从看清眼前景象吓得面色如土,只希望仍然昏厥未曾醒来。

“慕容恪最近新得了一柄剑,剑柄上镶着一颗紫水晶。”她用匕首大力敲了敲随从的脑袋,“甭想了,外面的人都被我药翻,不会有人进来,问你话呢?快说!”

侍从哆嗦着却不吱声,李逍抓小鸡似的将人抓到慕容恪身边,举匕首抵上他的脸,“我数到十,你不说我便要在他脸上刻字了。”

说与不说侍从自觉都得死,抖得筛糠一样。她拿着匕首在慕容恪脸上用力划下,血珠立时冒了出来,血顺着他刀削斧凿的面宠蜿延流下,他的眼睛却连眨亦未眨。若非为找回冰魄,她实没必要惹上这号人物,看着便难缠。

用匕首将他的脸再次拨开,“你还不说,我要刻第二笔了。”手上用力,刀刃划破皮肤血珠迸现,她扭头盯着那随从眼睛,“你真想我替你主人在脸上刻出王八蛋三个字来?原来你心里这么恨他!”

侍从吓得面无血色,听到这话脸色更是白得瘆人,嘴里嗯嗯啊啊。

“是个哑巴?!”李逍转过匕首点开他被制住的穴道,“不会说话没关系,将剑找出来给我就行。”

侍从快抖散了,他的眼睛却数次看向慕容恪坐着的凭几。李逍脑中灵光迸现,上前一脚将人踹翻,慕容恪连人带着凭几往后摔倒,她的冰魄好好地躺在地板上。

原来慕容恪被迷晕前趁手将剑藏在几下。

寻到冰魄自然欣喜,李逍还剑入鞘系于身后,可不能再丢了。全没在意侍从匍匐在慕容恪脚边慢慢往上爬,她以为他吓傻了,伸手欲将人拽起,突然慕容恪动了一下,她意识到不妙还是晚了一步,就这么电光火石的功夫慕容恪已出手扣住她脉门,她半边身子酸麻,匕首再握不住“铛”一下掉在地板上。

李逍不由吃惊地瞪大眼睛,望着慕容恪不敢相信,“你……你……你竟会移宫换穴!”他竟能冲破迷香和封穴的双重禁制!

形势逆转,慕容恪快速出手封住她穴位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扭头冷冷道一声滚。

侍从如蒙大赦,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翻出了门槛。

李逍懊恼自己大意,慕容恪抓住她的前襟起身,她整个人被提到半空,下一瞬他的手一松,她立刻失去平衡向后倒去,眼看将要砸在地面他出手将人又拽了回来,接着又松开,如此反复,李逍被摔得头晕目眩七荤八素,“……要杀便杀,要剐要剐……不用,如此麻烦……”

他将她又自地上拽回,换了个姿式单手卡住她脖颈。

李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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