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州.20(1 / 3)

屋内饭香四溢,窗外树梢吐绿新燕啄泥。

晚饭后谢戡将碗筷拿至灶间清洗,李逍凑在边上递抹布,“谢谢,我吃得很开心,你的用心没有白费。”

“我应该谢你,谢你悉心为大师兄解毒,谢你未计较师叔祖的态度,多谢!”

面对他的郑重其事,李逍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用食指挠着额头,“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青城派上下待我亲厚,玉宇子师叔祖囿于往事困顿愁城那是他的事,我自清风霁月心无芥蒂。”

谢戡侧头望她,烛光下她肤色暗沉轮廓钝圆,一双眼睛却流光溢彩。他没开口问,既然她不说,他便当不知她易容之事,“请教一下,阿逍可否根据中毒者的症状来辨明毒药来源?”

“有些难呢!怎么,又有人中毒?”

谢戡点头,“城内接连有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猝死,秦侯派仵作查验均是中毒而亡。衙役们调查后发现,死者生前虽无交集,却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

“他们都是各自门派的掌门人。”

“什么意思?有人不想他们参加武林大会吗?”

“死者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这些门派不可能在武林大会上取得突出成绩,他们亦非夺冠的热门人选。”

“那就是争权夺利,底下人干掉掌门方可上位。”

“同时吗?”

李逍用手指点了点额头,“是有些异常,这些事在家里悄悄干便好,何必在铃州暴露于人前?”想了想,“他们不会中的‘七月雪’吧?”

谢戡摇头:“‘七月雪’的症状我看过两回,并不像。但忤作表示毒药不像来自晋地。”

李逍沉吟,“墨老说过,‘七月雪’杀人无形,但原料收集困难极难炼制,二十年前此毒昙花一现,二十年来绝迹江湖,如今突然出现,总感觉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谢戡抬眸看她一眼,“我知道阿逍的怀疑,羌王中毒前曾召见过仇池特使,而大师兄毒发前则去了点苍派,在那里遇见前来拜访的峨嵋派掌门陆畅。”

“你也觉得陆畅可疑是吧!”有些事她以前不懂,下山后将前尘往事串连,多少猜出些大概。娘亲早逝皆因早年中了‘七月雪’损伤了根本,阿爹则因娘亲仙逝伤心而亡,说起来此毒当属祸首。墨老虽从不曾对她提起,但从墨翟、碧淼两位长老当年在江湖上的称谓‘黑白双煞’便知二人绝非良善之辈,解‘七月雪’之毒需损耗大量内力,故尔二十年前中毒的极可能是娘亲,而解毒成功的墨老则成了天下唯一能解‘七月雪’之人。

谢戡同意,“峨嵋派绝迹武林二十年,陆畅甫一出现,‘七月雪’也重现江湖,他确实可疑。以陆畅今日身份,单为夺魁来铃州说出去怕也没人相信。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确实有意去探探他的虚实。”

此刻李逍听明白了,长眉一挑,“你说这些给我听,是想让我同你一起去?”

谢戡嘴角上扬,“难得阿逍对医术毒术皆有造诣,是否方便跟我走一趟顺便救个人?”

李逍叹口气,“谢公子,原来你的饭不是白吃的呢!”天道好轮回,她平日套路谢智,今日反被谢戡套路。

“好说好说,李少侠心系天下、古道热肠,路见不平怎会袖手旁观。”谢戡用布巾擦干净手,推着她道:“才吃那么多走走消消食,边走边说不耽搁。”

戌末亥初月上柳梢,二人相偕前往湖广帮。

湖广帮大当家突然病倒奄奄一息,求医问药后大夫不知毒药属性束手无策。李逍给大当家施针后又开了药方,好在大当家先前被大夫催吐过,人虽然一直昏迷不醒但中的毒已大半拔除。她告知湖广帮众,大当家服过药后明日便可醒转。

帮众对她一谢再谢,她再次感叹自己学医无心插柳柳成行。

谢戡感觉二当家表现的很不正常,辞别湖广帮后伏在近处守株待兔,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大半个时辰后,二当家的果然鬼鬼祟祟地出了门,二人一路尾随来到三笑楼。

亥时三刻的铃州城内行人已廖,三笑楼里却依旧灯火通明。二当家向迎客的店小二低语了几句,也不进楼来到楼侧偏僻的小巷在雨中来回踱步。

稍倾虬髯汉自侧门步出,当面训斥了二当家几句。在湖广帮里威风凛凛的二当家此时勾头缩肩唯唯诺诺,虬髯汉很不奈烦地将一个纸包丢给他,转身从侧门进了楼。

二当家将纸包仔细揣进怀里,四下瞧了瞧打算快步离开。谢戡从暗处现身撞了他一下,二当家骂骂咧咧地走远。

李逍借着三笑楼里透出的光线细看谢戡手中的药粉,她捏在指间仔细闻嗅,放了一点在舌尖尝了尝后又吐掉,从怀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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