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劲装男无法容忍她一次次从眼前遛走,不待王爷下令,出手去拦。不想李逍空中洒了一把粉沫,他不过避了一避便让人上了岸,咬牙招呼侍卫们追出,死咬对方身影不放。 李逍飞身下桥后蹿进一条甬巷,跑了一会才发现是条死胡同,巷子尽头站着数名披甲执锐的晋军,“什么人?站住。” 前方除了扇小门便是围墙,无路可去。 晋军举起手中枪戟,戟尖朝向她,喝道:“站住。”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她准备翻墙入院。突然围墙上的小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管事不必客气,我只是出去买条穗子,不会走远。” 李逍一下抓到稻草,冲那个声音直奔过去,“谢智,这么快又见面了,我是你逍姐!” 谢智被突然冲进来的李逍结结实实地撞了个四仰八叉,脑袋咚一声撞在地上。在旁人和李逍偕力下被从地上拉起,眼前仍是满天星。 李逍看见他感慨万千,“谢智,你们怎么会在铃州?”早知谢戡要来铃州她当初何必要走,这些日子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完全是白吃的辛苦。 谢智一边揉着脑袋和人解释与李逍相识,自己没事,一边回道:“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公子与师门南阳汇合后一道过来的。逍姐怎么也来了铃州?” 李逍表示一言难尽,“你们住这里么,门前怎么还有晋军值守?” 谢智解释,“逍姐你想哪去了,这是铃州刺史府,公子与秦侯正在叙话,稍后我领你去见公子。” 刺史府?!难怪劲装男后来未再放肆,原来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她扒着门缝瞧外间动静,谢智奇怪她的举动,也凑近往外看,“逍姐,看什么呢?” “谢智,你听说过大棘城吗?”她记得大棘城应该是鲜卑国都,可鲜卑王爷为何会出现在铃州? “大棘城,鲜卑国都呀。” 她心道果然,“……鲜卑有几个王爷?” “总有十几位吧,详细的我也不知?不过最出名的便数鲜卑摄政王慕容恪。” “慕容恪!” “嗯。说起慕容恪,那可是个厉害角色。少年成名,十五岁领兵上阵,战功赫赫闻名于列国,三十岁成为权倾鲜卑的实际掌权者。”扭过头问,“逍姐问这个作甚?” “……坊间有人提起,好奇。” 谢智点头,“慕容恪与秦国氐族的二殿下符鹏,晋国大将军桓烈并称当世三大名将,可惜你我这等小人物,很难见到这些能搅动风云之人。估计这会公子与秦侯谈的差不多,走,我们前厅接公子去。” 谢戡瞧见李逍也很诧异,直到与秦侯告辞坐进马车后才开口相询,“你怎么会在这里?”几日前才说离开的人这么快便又出现,自然奇怪。 李逍将这些日子怎么渡过,自然遇到的糗事提也没提,最终为何来此掐头祛尾略说了一遍。 谢智感慨,“有缘千里来相会,逍姐与我们当真缘份匪浅,这才能一见再见,对吧公子。” 谢戡没理他,转向她道:“既来了铃州可多留几日,最近这里召开武林大会,会很热闹。你如今栖在哪家客栈?” 李逍就等他这句话,她一个女子住在石磊那里十分不便,当即表示自己尚无住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侍婢还是旧的好,我还是想回来继续侍奉公子。”还是靠着大树好乘凉。 谢戡却道:“我给你在铃州寻处住所,侍奉我便罢了。” 听出公子不愿,谢智开口帮腔,“公子,逍姐厨艺不错人又开朗,您不也说逍姐性格爽朗直接,相处不似寻常女娘那般累人……您别这么看我,阿智实话实说,您每日看书练功潜心修行,小的无聊也需要人陪着说说话不是。” “看来给你的活计还是太少,竟让你觉得闲得慌。” “不是公子,活不少了。” 谢戡转头向李逍又问起流民之事。 李逍便将如何帮助流民买粮,如何在米行与欺负石磊的崇山派交手之事一一说了。 谢戡沉吟,“所以适才面见南朔侯时,你才会不理不睬,表现得相当没有礼貌。” 李逍撅嘴,“辖地涂有饿莩而不开仓赈济,他作为铃州刺史一方诸侯难道不是失职!他的行为也配我对他礼貌。” 谢戡剑眉微皱,“秦侯的处境你并不知道,勿以你的一时认知来揣测旁人的好恶,以后请不要对他无礼。” 李逍心下犹不服气,旋即反应过来,“公子这是同意我留下啦。” 谢戡蹙眉扫她一眼,李逍放开他手臂,装模作样地将上面的褶痕抚平。 “男女有别,我如今与师门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