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是俗家弟子……什么你家公子,说起来像与你无关一般。” 她想与阿爹一样,原来谢戡也是俗家弟子,“对对对,你说得都对。咱们公子后来成亲了吗?” “当然没成,公子当时才十七岁还未及冠,那县主年纪更小,不过十三尚未及笄,主君主母回绝了媒人,说过几年再议,这事冷淡处理,后来便不了了之。” 李逍咬着果子,“这算是咱们公子的花边,他如何了不起我并没看到呀!” 谢智翻白眼,“我说了半日白说了,见微知著举一反三,你还鄙夷我没学问,你才是不学无术。” 李逍作为昆仑派第七代掌门,最拿手的便是教训弟弟,怎么可能让谢智跳到她头上,抬手就是一个糖炒栗,“小圆脸你想造反,叫逍姐。” 谢智不想屈服但又打不过,不过两招就被打回原形,无奈叫姐。 谢戡见马儿休息得差不多,放下书册看见二人在树林里打闹,他有些好奇李逍这么快能与谢智打成一片,凭他的印象,谢智是有些脾气的,并不容易与人亲近。 谢智远远听见公子呼唤,当即应着跑回,再待下去亏吃得更大。 三人一车,打马上了官道,下午时分跨越边境花了些时间,天将黑时赶到驿站,遇见出使秦国回程的晋使杨谦。 右主客曹郎中杨谦为两朝老臣,须发已斑白,他见到谢戡亲热得过来寒暄:“哎呀!这不是陈郡谢氏的谢二公子么。当真一表人才,谢太傅好福气,两位公子皆是人中龙凤,让人好生羡慕啊!” 谢戡揖礼,“见过杨大人,听父亲提起过杨大人出使秦国国都,大人为国事奔走,辛苦。” “谈不上谈不上,出使秦国为老夫本份,份内之事罢了!哈哈,只是此处为晋国与哈族国界,谢二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谢戡:“不敢瞒杨大人,长随替我家兄长去谈一笔生意。” 提起谢衡,杨谦一脸仰慕。是的,谢戡没看错,杨谦对谢衡的溢美之词不吝言表,“说起谢家大公子,金陵城里谁不夸一句天纵奇才。天文地理,经史典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去年晋帝不过一句玩笑话,让谢家大郎去处理受潮的茶叶,他竟超出预期售了好价钱,不仅纾了户部之困也解了无数茶农之难。可惜如此才华却只愿栖身学宫做个祭酒,太屈才啦!” 谢戡淡淡一笑,“兄长行事一向但求安心不问前程。” “高义高义!相逢不如偶遇,既然老夫遇见二公子,不如同回金陵,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谢戡感念对方好意,揖礼道:“如此多谢大人。” “谢二公子休与老夫客气!” 与使团同行,李逍陡觉餐饭住宿的标准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当然也有坏处,杨谦三不五时来找谢戡,不是谈论经史便是拉着对奕。李逍一向以为谢戡傲娇,没想到他并未表现出丝毫不奈烦来,宾客言谈甚欢。于是李逍得出结论,谢戡心性坚韧,善于掩藏内心。 与使团同行的另一样坏处便是人多嘴杂,不知谁将青城谢戡在此的消息传出,一路上时常出现风闻而来要与谢戡切磋武艺的江湖人士。 这日中午时分使团在一处临河的浅滩停下歇脚,正当众人忙着架锅烧饭烹煮食物之际,又一群江湖人士慕名而来。 “请问青城派谢戡可是在此?” 使团的人已经见惯不怪,继续埋首做饭。江湖人士虽然人长得糙点却极有眼色,顺着他人的视线将目光移到了谢戡这边,为首之人大声道:“喂,小白脸,青城谢戡在哪?” 谢智气得扔掉添火的柴禾,“你们这些人还有完没完!能不能让人好好吃个饭!” 听见谢智接话,为首之人用马鞭指着谢智问:“如此说来,你是谢戡!”他身后二十余人呼啦啦一下将马车围了一圈。 谢智被他们的行为惹的火大,啐一口痰,“我是你爷爷。” 那人听了一马鞭抽了下来。谢智知道抽不到他身上,毕竟公子就在旁边。 下一瞬谢戡拽着鞭尾,“在下青城派谢戡,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李逍眼见马鞭被扯得笔直,谢戡仿佛没怎么用力,而马鞭那头之人的脸色绯红,逐渐变紫,身下马匹受不住他传下的大力,腿一软跪了下来,马鞭本已拉扯到极限,一下断裂两截。 那人就势翻身下马,明眼人都能看出胜负已分,偏他初心不改,“在下摩崖山庄居老七特来向谢公子请教一二。”语毕他抽出佩剑先下手为强。 本来是单打独斗,可很快摩崖山庄的二十余人眼见居老七不敌,便也不顾江湖道义,抽出家伙一起上,美其名曰”同气连枝同仇敌忾”。 李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