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着急忙慌的来,鞋都跑掉了一只,猜到肯定是出了事儿,所以赶忙报了救护车。” 吴老汉的喉咙响动几声,最终化为闷咳: “但我上三楼的时候,已经太晚,金女已经没了...” 游梦之在内心记上一笔:吴金女,长女。 “你送她去的医院?看到她身上的伤了?报警了?” 吴老汉重重点头: “有!不到医院,就报警了。浑身上下,能露出的地儿都有伤!” “那身上的伤...” 游梦之话音未落,吴老汉突然一拍大腿: “妹伢儿,我有纸!” “嗯?” 游梦之这回是真的搞不懂对方想干什么,直到吴老汉登登登的跑下楼去,不多时又拿了个铁皮饼干盒回来。 饼干盒很轻,但做工精美,底部蹭了些漆,但上面的色彩不减,仍能看到上面凸起的英文花边,想必在当时也算是奢侈品。 吴老汉宝贝似的打开饼干盒,只见里面有厚厚一叠纸,最上面是一张有些年头的婚纱照,相片还是黑白相机拍摄的,边缘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 吴老汉不好意思的笑笑,轻轻挑起那张照片的边角,捻到一边,然后在一大堆的纸张中翻找,很快就递过来两张泛黄的打印纸。 游梦之接过来一看,赫然是一张公安调查的回执,一张是尸检结果。 出乎游梦之预料的是,报警时间显示的是4月11日,可尸检结果上显示的死亡时间,却是在4月9日。 死因系,长期体能过度消耗引发的多重器官衰竭。 晚了两天。 整整两天。 游梦之抿了抿嘴角,指尖从纸张上划过,停在警方的判断结果上: 集体癔症,引发互殴,吴金女受癔症影响最为严重,攻击意图明显,最终器官衰竭,未及时送医而死。 “什么个癔症法?” 游梦之揉着下巴,眼睛却未从纸张上挪开: “还是...乩乱?” 吴老汉深深叹了一口气: “乩乱。” “事情说来话长,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来,咱这儿,很信奉神仙老爷。” 游梦之的表情瞬间从思考变为毫无波澜的死鱼眼,视线朝着二层楼道上挂着那黑白相见的驱邪布条上划过,再看向门头上立着的红色罗盘,最后看向大门口那画满符咒的符纸,勉强开口道: “确实,完全没看出来呢!” 吴老汉当然也看到了游梦之的目光,轻咳几声掩饰尴尬: “看不看得出来,都是小事儿。主要是这事儿就是一切的源头。” “咱们漳浦人,很迷信。所以家中常设有神坛,晨昏定省的请香,保佑发财平安。” “老三家请的就是一尊三太子像,这是咱爹说的,排三拜三,能佑平安。这场乩乱的几天前,我就听到老三骂媳妇,我听了两嘴,说是打扫的时候,不小心挪动了神坛。” “这换谁家都是了不得的事情,老三家当然也害怕,所以连忙从新请了咱们这儿有名的看事儿师公,来问到了这步,应该是换方位,还是重新请神。” “要我说,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通常都是全家人聚个头,让神明老爷认个脸,然后重新请神回来,也就算完事儿。” “但三娃娃不知道怎的突然起乩,三太子上身,在家里砸了好多东西,最后请了族老才摆平。” “听说是,一边砸,一边喊: 大姐!别让大姐回来!不然有大祸!”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