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万里是原身的名字。 “是。” “你可知你的老师已经死了?” 死了? 闻言薛扶瑶背后一层冷汗起,虽然原主跟这位老夫子算不得亲昵,但好得有过知遇之恩,算得一师之长。如果是原主,估计此刻已经吐血去了,可现在薛扶瑶却不得不冷静思考这帮人在这里围堵自己的原因。 守株待兔?怀疑自己杀了自己的老师?这根本不合理,原主跟这位老师无仇无怨,甚至还有恩情,怎么会恩将仇报?除非有人或有证据指向了自己。 薛扶瑶忙露出一副震惊至极的模样,“怎么——老师他怎么会……” “啧,有人都向我们告发了,你还是乖乖交代自己的罪行,好歹师徒一场。” 薛扶瑶拧眉看向抱刀男子,“这位大人,判案抓捕凶手讲究个证据,无凭无据,空口判案,没有哪本律法条文这样写过。更何况先生对草民有知遇之恩,我又怎会做出这般违背人伦之事!” 抱刀男子没想到这个病弱书生牙口还挺伶俐,“谁空口判案啦!前日黄昏时分,你是否借抄书的名义给你老师送过一碗羊肉羹?” 羊肉羹?薛扶瑶无意识轻咬着唇思考回忆。 每日黄昏时分,原主都会过来交功课,其实其他人也会过来,但是唯独原主比较守时,所以渐渐的戌时三刻成了原主专门请教课业的时间。 但这个却算不得是秘密,几乎其他学生都知道。唯有这个羊肉羹……前日原主去厨房拿师娘特意留给她的几枚鸡蛋,接过厨娘的一碗羊肉羹送给过老师。 如果是羊肉羹有问题,那问责的不单单是原主,厨娘,采买,甚至于师娘—— 当然相比于她来说,跟老师琴瑟相鸣的师娘更不可能是凶手。 天青衣男子垂下眼睫,不做言语地审视着她。 暗朱色门板内是无风无雨的羊肠小道,他们风雨不侵。而这位书生蹲跪在门外,任倾盆大雨把自己浇得像个落汤鸡似的,不正常发红的脸蛋上那双如小鹿般的眼睛却亮得摄人。就算是被他们威压,就算是跪在雨中,脊背却挺直如松,不卑不亢。 思索问题时把惨淡起皮的下唇咬得发红,跟被谁欺负过一样。 他收回目光说道,“而且厨娘和你师母都吃过那锅里的羊肉羹,且都没事,唯独是你端的这碗被下了毒出了问题。这证据还不够确凿?” 薛扶瑶气血涌上头颅,明知道这必定出了岔子,此时却不知这个阴谋是不是直冲她而来,还是自己阴差阳错被人当了棋子。 耳边暴雨声夹杂闷雷声,头顶上的声音变得若有若无,她撑手想要起身,却踉跄一步直直往眼前的天青衣男子扑去。 但这清贵男子灵活一偏身,连个衣角都没让她碰到,任凭薛扶瑶跟根葱似的向门内栽倒。搞得以为她要投怀送抱,占他便宜似的。 薛扶瑶面朝大地,手背青线隐现。他喵的扶一把会死吗?! 就在这时,小巷尽头传来不大不小的动静,几个呼喊声和猫叫声此起彼伏如浪潮逐渐迫近。 薛扶瑶刚起身抬起头,就被飞奔而来的喵星人挨了一爪。 【救命!有人要谋害本宫!】 “陆大人!小心这猫!” 薛扶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