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徒浩和大臣们议完事,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门外守着的太监便立即上前告诉了他司徒言晕倒的这一消息。 对于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司徒浩是十分看重的。 毕竟在他心里曾经有过要立这个小儿子为太子的想法。 一个暴躁年幼且易掌控的太子,比起处事稳重温和有理进退有度的太子,可好太多了。 司徒浩匆匆赶去月贵妃宫中,路上便有人和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等他到了月贵妃宫中,叶嘉听雨福宝向景云这几个事件的重要人物早都已经到了。 司徒浩路过的时候看了福宝一眼,满是皱纹的眼角稍稍舒展了些,不过随即便换上了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身后的太监总管唐有为则是将这一幕暗暗记在心中。 月贵妃从屋里走出来,她脸色苍白,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月儿,言儿没事吧。” 司徒浩问道。 月贵妃眨了眨眼睛,立即有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滚落下来。 若是放在以前,司徒浩看到这一幕后肯定会觉得心疼无比,然后心肝肉的上前安慰一番。 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瞥见了月贵妃眼角的皱纹,以及为了掩饰皱纹而堆砌的水粉。 这在以前是从不曾有过的。 他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丝的嫌恶,要伸出去的手也停滞了。 月贵妃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踉跄着几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皇上,你这次可要为臣妾和言儿做主啊。 言儿的身子本来就弱,当初太医说他活不过三个春秋,是臣妾悉心养着,才把他养到这么大的。 平日里丝毫不敢让他受委屈,可今天、今天……” 月贵妃啜泣着,后面的话她就说不出来了。 反正不管司徒言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她都可以用一个理由掩盖过去,那就是司徒言身子骨弱。 这招放在之前是百试百灵的,可今天似乎失了效。 司徒浩眉心蹙起,用手轻轻拍了拍月贵妃的后背。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言儿有没有事,太医看过没有,怎么说的?” 月贵妃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又觉得他这是关心司徒言,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太医说言儿是气急攻心,需要调养一阵子才能恢复,而且以后不能再受气,不然会再次晕倒的。” 闻言,司徒浩重重的叹了口气。 言儿虽好,可身子骨太弱了,若真的把他立为太子,万一没等继位便殇了该如何是好。 月贵妃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大梁的储君,当然不能是一个病弱无法活到成年的皇子。 “皇上,虽然颜儿的身子骨弱,但他平日里都是很好的呀,这次之所以会晕倒,还不是因为有人从中作祟。 不过就为了几只畜生,当皇姐的竟然就要打自己的皇弟,这实在太有失皇家颜面了!” 月贵妃努力的把脏水往叶嘉身上泼去。 果然,听她这样说,司徒浩问道: “那两只畜生捉到没有?捉到后立即处理了,朕以后不想再在宫里看到它们。” 月贵妃嘴角悄悄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是,此事就交给臣妾吧,臣妾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妥的。” 随后司徒浩又在月贵妃宫里坐了一会儿,然后便回御书房去了。 而等他走后,月贵妃脸色顿时一变,原本娇媚可人的样子变得可怖起来,她对着宫人问道: “那几人可都在外面了?” 她问的是叶嘉他们几个。 “是,都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娘娘可是要见她们?” “不见!” 月贵妃想起刚才的事,就没好气的说道。 刚才皇上临走的时候,还特意说了对几人的责罚, --让叶嘉福宝抄佛经为司徒言祈福,向景云泽回家关禁闭。 至于听雨那个丫头,则直接打发去浣衣具做个卑贱的洗衣婢。 原本月贵妃还以为司徒浩会直接将人交给她处置的,没想到竟然直接给出了惩罚方式。 这分明是不信任她。 “娘娘您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月贵妃哼笑两声,既然司徒浩已经说了,她当然不敢阳奉阴违,不过这其中可有不少空子可以钻。 比如抄佛经,陛下虽然说要抄佛经祈福,可没说具体要抄哪卷佛经,每日要抄多少个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