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有假,是子明他刚刚写信告诉我的。” 司徒泽晃了晃手中的信件,。 屋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人,而且司徒空又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 司徒泽也没避讳,直接将信推到了司徒空面前。 信上的蜡封已经打开了,司徒空将信打开,入目便是龙飞凤舞的一句: “南曜亲启......” 这熟悉的字迹,顿时司徒空就知道这封信是谁写来的了。 这蜡封是特制的,上面还盖着向英的印章,一旦信件被人大家,就不能再恢复。 向英当年曾经做过司徒泽的伴读,两人关系一直很好,近些年来更是不断的有书信来往。 司徒空慢慢往下读这封信。 向英在信里,除了说明了一些这次之所以写信的原因外,还说明他这次一共写了五封信。 若是司徒泽收到五封信,那说明信件并没有收到半路拦截。 但若是收到信件的数量少于五封的话,那说明肯定有人暗中动手,将信拦了下来。 司徒空看完信,只觉得内心震荡,他知道这大梁朝的天恐怕要变了。 向英信里写到的那种新的食物,红薯,听上去简直就像是上天赐给他们的一样 若向英说的完全属实的话,那大梁每年将会多出几十万斤的粮食。 “二哥,你收到了几封信?”司徒空赶紧问道。 司徒空从袖口中抽出一封信,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 “两封,有些人的手伸的太长,竟然都伸到我这里来了。” 司徒泽眼中的晦色一闪而过。 外人只道他是温和端正光风霁月的二皇子,殊不知那是他苦心多年经营的结果。 若是论狠心心硬如铁,他比司徒空还要狠上百倍千倍。 不过他心里也有一处温情的地方,那就是司徒空。 当年母后离去之前,握着他的手说要好好照顾十四弟,只要他们兄弟两个齐心,就一定能克服万难。 “二哥,你在想什么呢。” 司徒空将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司徒泽回过神来,对着他浅浅一笑。 “没事,只不过是在想这次的事会是谁?” 司徒空想到心里的内容,心早就已经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眼中闪过几分焦急之色。 “还能是谁,无非就是那些人,就像是跳蚤似的,怎么除也除不干净。” 他二哥就是心太软,一直念着大家彼此都是兄弟,应该兄友弟恭才对,所以一直没有下狠手。 司徒泽看了他一眼,然后眯起了眼睛,笑着道: “小空,你今天好像格外烦躁,是不是屋子里太闷,要不我打开窗子透透气?” 司徒空语气一顿,然后神情讷讷的说,“难道连二哥你也要笑我吗?你明明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司徒泽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他的傻弟弟呦,为什么一碰上那个女孩子的事情就变傻了。 司徒泽早就已经对福宝没印象了。 他对于福宝的了解全都来自于司徒空的描述以及手下搜集来的情报里。 司徒空将她说的天上有地上无,此生非她的样子,司徒泽更是对福宝充满了好奇。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奇女子’竟然能将他的傻弟弟迷成这幅样子,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只为了等她。 “想来,这次我可以见见她了。” 司徒泽想起刚才向英信中所说,福宝是第一个发现这红薯的人,到时候陛下是肯定会召见福宝的。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这次会试她的两个哥哥也参加了?” 听他提到别人,司徒空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几分。 “嗯,会试第一正是福宝的哥哥邓文,她二哥邓武则是会试第五,无缘接下来的殿试了。” 这下司徒泽不仅觉得福宝是个奇女子,更觉得这邓家一家人都是奇人。 他早就已经将邓家的情况打听清楚了,知道邓家并不是什么书香世家。 甚至连‘世家’都算不上,但就这样的出身,竟然培养出了两名贡士。 而福宝虽然不能科举,但却有很多赚钱的奇思妙想,只不过受限于她是女儿身,不能进一步发展罢了。 司徒泽甚至觉得,若是女子能够参加科举的话,那邓家很有可能出三名贡士。 司徒泽不仅对着三兄妹感兴趣,对培养出这三兄妹的父母更加的感兴趣。 而此时远在县城的福宝和柳金香,正在和百姓们一起研究种红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