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这个大坏蛋!”福宝大声说道。 “原来就是你把咕咕身上的毛都拔光了。” 福宝生气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原本咕咕身上毛又亮又滑可好看了,结果现在却变成这么难看的样子。 “咕咕?” 少年抱着胸有些好笑的说道,“难道你还给一只鸡起了名字?这算什么?难不成你晚上还要抱着他睡觉不成?”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福宝也是又脾气的,不再理会他,转身准备往回走。 这是少年却叫住了她,“哎,等会儿,帮我个忙。” 虽然福宝不想理他,但却还是转身低声的问道,“怎么了?” 少年侧开身体,福宝这才看清楚芦苇荡深处的场景。 里面有一条倒扣着的烂船,两头被木棍撑起,可以用来挡雨,此时船底躺着另外一个人,胸膛微弱的起伏着,似乎身上受了很重的伤。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用炭笔写了几十种药名,,大半张纸都被淋湿了,不过还可以依稀看得清。 “你们村里有大夫吗,可以帮我把这些药找齐吗?” 少年有些忐忑的问道。 福宝不认字儿,看着纸上弯弯曲曲的写了一大堆,她什么也不认识,但看少年挺着急的样子,她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吧,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帮你找找看。” “好。”少年点头答应。 提到要找药福宝唯一能够想到的人便是孙大夫。 “孙大夫,孙大夫,你在家吗?” 福宝站在孙大夫家门口吆喝道。 “是福宝吧,你进来吧,门没锁。” 孙大夫种在院子里种药材,听到福宝的声音后说道。 “福宝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孙大夫和蔼的问道。 福宝从怀里拿出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把因为雨水而浸湿的两个角掀开,然后递到孙大夫面前,“孙大夫你家里有这些药材吗?” 孙大夫接过纸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才不确定的说道:“这是治箭伤的药?有好几处都被水打湿了,我也不敢确定。” “那怎么办才好?”听到这话,福宝开始发愁起来。 孙大夫:“福宝,没听说你家最近有受伤的,这药是你给别人寻的吧。” 福宝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个少年的事情说出来,正在犹豫的时候便听到孙大夫接着说道: “福宝,这人应该受伤很严重,不然也不会用到这些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把他送到我这里来看看比较好,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那……会死人吗?”福宝捂着胸膛,大气不敢喘的问道。 “会。”孙大夫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道。 福宝犹豫了一下:“好,那我去把他们叫过来。” 听到会死人这么严重,福宝也不敢耽误,急忙跑回芦苇荡去。 而听到福宝这么说完,少年稍一思索便也点头同意了,他去把受伤的人扶起来,然后跟着福宝一起去了孙大夫家。 孙大夫看完之后也是庆幸,要是晚来一步,那可真就是没得救了。 听完孙大夫说,少年也是一脸后怕,看向躺在床上那人的时候不由得满脸担忧。 “放心吧,他吃了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是谢谢你了,”少年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顿时一脸尴尬,“这银子……我。” 孙大夫摆摆手,“不必着急,这位小兄弟,我听你口音似乎不是我们这地的人,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孙大夫见眼前的少年,虽然狼狈,但身子挺拔举止端正,而且听起来口音和他们这个地方的也不一样。 少年迟了一会儿后回答道:“老先生说的没错,我和大哥是从南方过来的,我们本想上京投靠叔父,结果半路遇上了土匪,不仅所有的财物被抢走,而且大哥受了重伤,我只能带着大哥,暂时躲进了芦苇荡中。” “竟是这样。” 孙大夫点点头,眼神中带了几分怜悯,早就听说南方灾患严重,路上到处都是流民,只是从没想到流民竟然会来到他们大河村。 这时站在少年旁边的福宝抬手拽了拽少年的袖子问道:“这个哥哥你叫什么呀?” 似乎之前从未有人叫过少年哥哥,听到这个称呼后少年先是一阵脸红,然后恢复淡定。 他低头看着福宝说道,语气轻柔了不少,“你叫福宝对吗?我叫赵空,你以后可以叫我空空哥哥。” “好的,空空哥哥。” “那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