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医院,二楼五官科。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严重吗?”一身旗袍,身躯略显臃肿的贵妇,急切问道。
“没什么事,只要休养个几天就好,记得隔一天要来医院换次药。一共要换三次药,一周内就可以好完全。”
“好,好,好,没事就好,谢谢医生。”女人放下心,对着医生感谢道。
房门推开,换好药的王富生走了出来。
见着妇人,王富生恨声道,“妈,这次我忍不了,我一定要江辰死,竟敢打我。”
妇人正是王富生的母亲张乐瑶,她正待要回答,一个中年人快步走来,打住两人话语。
来的正是王家树,名义上,王富生的亲生父亲。
“怎样,富生,医生怎么说?”
“爸,没什么事,可江辰有事,爸,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要让江辰死,从小到现在,我还没受过这气。”王富生脸部一阵狰狞,这次江辰打他,让他很是愤怒,心中更是恶向胆边生。
王家树皱眉,“你是说打你的是江辰?”
“嗯,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个二五仔。”
王家树脸上露出迟疑神色,对于江辰,他当然清楚,可想到要对付江辰,并非他所愿。
如果只是江辰,不过一作曲人罢了,对付就对付了,没什么太大干系,可阮青和江辰过从甚密,这不得不让他担心。
阮青是阮家人,这在皇朝高层,不是秘密。
虽说王家树现在是洛川的大企业家,可要说对上阮家,他没有一丝胜算。别提胜算,只要阮家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一个不小心就可以让他打落尘埃,一文不值。
张乐瑶看到说到江辰,王家树脸上露出的迟疑,顿时不干了。
“王家树,你可要想好,这是你儿子,亲生儿子,你不为他出气,谁为他出气。如果你不出手,别怪我们不认你。”
王家树很无奈,对于张乐瑶的泼辣,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要说到正房,张乐瑶才是,青梅竹马的初恋,相识比现在家里的妻子要早得多。
对于张乐瑶,王家树终是有所亏欠的。
如果不是家里原因,两人也不至于弄成现在模样。
“我没说不报复,我想说的是,得慢慢来,这个江辰,你以为真的简单吗?只是一个作曲人?如果真是这样,哪轮到富生与他对上,我早就下手了,别以为,发生在皇朝的事,我一无所知。”
身为皇朝第二大股东,皇朝内部,他当然有安插的人手。想要掌握公司内的风吹草动,易如反掌。
起初,王富生追求阮青,就有他的怂恿。为此,还不惜给王富生创造过机会,只是儿子不中用,他也无法。
如今弄到这个局面,可有违他初衷了。
王富生和张乐瑶看向王家树,张乐瑶率先问道,“你什么意思,这个江辰,莫非还有其它身份?”
王家树看了看左右,医院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先回家,等回去再说。”
三人走出医院,坐车赶往城东半山别墅区。
半山别墅区顾名思义,是建在一座小山的山腰,是洛川的一个豪华小区。
小区里,多是单门独栋的别墅,很受成功人士的喜爱,在这小区里,公布着不少公司老板的房产。
早在十年前,王家树就将张乐瑶和王富生安置在这里,开始金屋藏娇,这在洛川商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客厅里,三人坐在客厅。
“说吧,这个江辰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你对他如此忌惮,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张乐瑶率先开口询问道。
王富生仰躺在沙发上,耳朵竖起。
王家树看了看张乐瑶,再看了看懒散的王富生,叹了口气。
“江辰的身世,倒没什么,家里不过一小市民。我是忌惮,但忌惮的不是他,而是跟他有关系的阮青。”
王富生惊叫一声,“爸,你说的阮青,是皇朝作曲部,那个我认识的阮青?”
王家树点点头,“没错,我说的就是她。富生,当初我让你接近她,就是为了她身后的阮家。”
“洛水阮家,不对,不如说京都阮家。阮青正是阮家当家人阮老爷子的嫡亲孙女。”
“京都阮家是真正的皇亲贵族,最近几十年里,成长最快,在京都,以及靖国最大的新晋世家。”
“在军方,阮家势力极大,不但军方,在政界同样有不少子弟,身居高位,说是京都世家中的前三都不为过。”
“我听说,那阮青与你们口中的江辰,是娃娃亲,是当初阮家老爷子所定下。”
“如果我们对江辰动手,势必会惊动阮家,以阮家的体量与能力,一根手指头,甚至一句话,就可以让我们身无分文,破财破家,这就是为何我听到是江辰,会迟疑。”
“这样的人,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甚至不能说对付,只要与他交好,露出一丝,都足以让我们壮大到现在的百倍千倍。”
“不是我不想动手,是不能,你们听明白了吗?”
王富生脸上满是惊骇,在他心里,阮青就是作曲二部的主管,皇朝一枝花,想不到,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