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让化学系的学长学姐们让开,她自己走到最前面。 “呀?段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江拾月故作惊讶。 段坤泽几乎把一口牙咬碎,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和往日的绅士风度,朝江拾月比了个请的手势,“江同学能不能赏光让我请你吃个饭?” 江拾月摇头,拒绝的痛快,“不能!” 段坤泽瞬间黑了脸。 “不过……”江拾月抢在段坤泽前面开口,“段走如果愿意等的话,我可以跟学长学姐们先吃完饭,再跟你喝杯茶。毕竟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先跟学长学姐们约的。再说,段总现在怕是吃不下去饭吧?” 段坤泽眯起眼,“果然是你搞的鬼。” 江拾月一脸“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莫名其妙!”的表情。 她路过段坤泽的时候,似乎听见了磨牙的声音。 江拾月笑,“段总,你也不用委屈,我本是一腔真诚对东盛,求的不过就是五斗米果腹。你过河拆桥砸我饭碗在先,又做出这副被人骗的愤怒模样给谁看呢?” 段坤泽:“……” 段坤泽点点头,让开路,比了个请的手势,咬牙道:“行,我等。” 学长学姐们纷纷欲言又止。 他们关心江拾月,但跟江拾月又不算熟,怕问了不该问的话。 还是刘娴替大家开口:“拾月,段总怎么一脸要找你麻烦的模样?” 他们在东盛开业前都去干过兼职,所以都认识段坤泽。 尤其是刘娴知道江拾月那段时间一心都在东盛开业的事上,早晨宿舍楼一开门她就走,晚上快熄灯了才回来。 “没事。”江拾月耸肩,“他想过河拆桥昧我的打工钱,然后发现有些钱必须得花,舍不得。” 刘娴见江拾月这态度便知道,吃亏的定然不是江拾月,没再说什么。 刘娴和她这些老乡同学都是鲁菜爱好者,江拾月便找了一家做鲁菜的饭店,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菜做得比较正宗,但是面食味道差得太远。 刘娴掰开一块馒头,“好奇怪,为什么同样的面,蒸出来的馒头都不一个味呢?” 一个学姐道:“不是同样的面,咱们那边都是一年一季,磨出来的小麦面粉有嚼劲。”她捏了捏手里的馒头,“大约南方的小麦不是一年一季或者气候原因,面粉没什么劲道。” “是啊!早知道报北方的学校了。我高中老师是南方过去插队的,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这里有所大学。” “……” 几个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纷纷拿自己的老家和花城作对比,从食物比到气候又比到人文,桌上的气氛渐渐热了起来。 刘娴时不时瞄一眼坐在隔壁桌的段坤泽,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凑到江拾月跟前,“拾月,要不咱们散伙?你看那个段总一脸想拿刀砍咱们得架势。” 江拾月跟刘娴当了一段时间的舍友,知道她嘴里的散伙不是各走各的,而是结束饭局,摇摇头,“我还有事想请教学长学姐们,不着急。” 旁边一个学长耳朵比较灵,听见江拾月的话问她,“江同学,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江拾月也不客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咱们做的尿不湿或者卫生巾能不能再薄一点儿,纸张或者布料能不能再改进一下,再柔软细致一点儿。” 学长沉吟了会儿摇摇头,“我们都仔细研究过你拿回来的尿不湿和布料。里面的吸水材料我们还可以再提升一下,尽可能做到你说的薄一点儿轻便一点儿。但是纸张不是我们的职业范围,我们不知道。” 其他学长和学姐们听见他们的说话声,都跟着纷纷议论起来。 简而言之就是高分子材料还能改进,但是柔软的纸张和江拾月所谓的无纺布他们无能为力。 但是学长学姐们都是比较负责的人,几经思考和讨论后,表示由他们来负责找同级的校友打问一下。 因为之前的大学生基本都是工农兵,很多人在上大学之前就已经工作了,所以想找一个在造纸厂上班的同学不难。 江拾月也不跟他们客气,再三道谢后,买了单才走向脸色黑如锅底的段坤泽。 段坤泽耐性几乎快用尽,终于看见江拾月过来,立马起身往外走。 江拾月也不叫他,出了门就往反方向走。 没几分钟,就听见刺耳的鸣笛声。 江拾月扭头,段坤泽从后车窗里探出头,质问她:“江拾月,你有完没完?” 江拾月故作害怕地后退两步,“段总,我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