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在。”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人算不如天算。”陈山河意味深长道,“记好你的承诺等着我!” *** 江拾月过了几天焦头烂额的日子。 白天要上课,课间还跑出去给刘建民他们找房子。 他们四个人,都算是花城本地人,但是不同的县区之间也隔着一段距离,在交通不便的78年来回实在不方便。 江拾月劝不听他们只能妥协,采取了个折中的办法,给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并且扬言,他们如果不住,自己就不接受他们的保护。 搬出陈山河也没用,天高皇帝远,陈山河鞭长莫及。 刘建民本来不肯接受,后来是陈山河打电话让他们住他们才住下。 江拾月进出,他们就远远地跟着。 一般两个人跟,还有两个人去查何家。 江拾月晚上还要去东盛忙活重新布置一楼超市和部分楼层柜面的事。 人多力量大,超市的货一个晚上就全部重新摆放完。 学校里一千来个人,光公交车都得好几十辆才能坐开,于是干脆步行来回。 步行一二十公里,在78年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一千来个学生,排成两队。 明明干了四个小时活,还精力旺盛到不行,一边走一边齐声唱歌。 唱得是一些上辈子已经越来越少听到的歌。 比如《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咱们工人有力量》等。 江拾月宿舍的几个人前后挨着。 孙雪珍感慨:“都说知识就是金钱。今天我切身体会到了。以前在我们公社,一个整工是十公分大约是七八毛钱。但是,十个工分可难挣了!很多壮劳力一天起早贪黑都挣不到十公分。 但是,现在你看咱们,一天四个小时就赚了一块二,比老百姓一天赚的还多。” 马关彤点头,“咱们这钱确实赚的容易。我们那边农场也是,伐木头扛木头搬木头辛苦一天才赚个一块八毛的。不过,这跟知识有啥关系?也没用到咱们学的东西啊?” 江拾月笑着伸食指在马关彤额头上轻点了两下,“知识定义哪有那么狭隘。你看,咱们这两天搬东西挪东西,大部分商品上是不是都有文字和价格标签,认字算不算知识? 你们辛辛苦苦考上大学,咱们才能这里遇见,进而能有今天的工作机会,是不是也是知识给我们牵线搭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