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被激怒了,但他并没有直接行凶。 乘客被骗到陌生的地方,没有丝毫惊恐,面对凶器还能谈笑风生,说明这个人不简单。 司机不敢动手,于是立刻下车,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 对面立刻出现一排刺眼的光柱,透过前挡风玻璃把出租车内部照得雪亮。 林寒随即开门下车。 他此时看清对面是一辆越野车,光源就来自越野车顶的射灯。 这里是一个院子,出租车停在院子中央,前面是三层破旧楼房,后面的院门已经关上。 在出租车左侧站着的是司机,手里来回抖着匕首,踌躇满志看着上当受骗的猎物。 出租车前方的越野车驾驶座旁的车门打开,一个手持霰弹枪的家伙,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汽车后面二十米远是已经悄然关闭的院门,一个拎着左轮手枪的人,靠在院门上,皮笑肉不笑打量着林寒。 看样子,林寒已经被困在贼窝里,想要全身而退只能一战了。 “嗨,小子,到这里还想跑吗?老实点交出财物,别让我等烦了。” 前方抱着霰弹枪的人,吼叫着发出指令。 林寒看了看不远处的司机,道:“这个孙子没把我送到目的地,我很不爽,现在你们赶快滚,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三个歹徒愣了片刻,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确实很搞笑,进入陷阱的猎物居然还要对猎人发号施令。 手持霰弹枪的人突然骂了一句,向前跨出一步,举枪向林寒扣动扳机。 几乎同时,林寒已经横移到汽车另外一头,一拳打倒司机,顺手夺过他的匕首直接甩向枪手。 随着枪响,一团火光从枪口喷出。 站在院门的打手吓得立刻卧倒,一团钢珠呼啸而过,打在院门上砰砰作响。 但当他刚爬起来想开骂,却骇人发现,霰弹枪手保持站姿,上半身却后仰在车头,咽喉上的匕首赫然醒目。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林寒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平静地说:“你想反抗,我可以给你出手的机会,要不要试一试?” 林寒利用霰弹枪开火的瞬间,干掉了两个劫匪,剩下的劫匪当然明白反抗的后果是什么。 碰上硬茬,首先是保命,这是江湖不变的规律。 劫匪右手松开,左轮手枪扔在地上,代表他已经决定放弃抵抗,彻底认怂了。 “先生,我可是个好人,都是他们逼我的,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绝不会阻拦。” 林寒看他痞气就知道,此人是个惯犯,甚至有可能是团伙里的头目。 这种人撒谎从来都是信手拈来,甩锅也毫无负担,反正死人不会反驳。 林寒让他捡起枪交过来,命令他打开院门,亲自开车送他去酒店。 那人不敢说一个不字,非常麻利地一一照办。 当汽车驶回大道,林寒端详着银色的左轮手枪,问:“你叫什么名字,属于哪个江湖帮派?” 劫匪似乎也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回答的很利索:“我叫芭蕉,是四海帮的。” 林寒做过堂明国江湖势力的调查,但从没听说过这样的门派,不由好奇地问:“哪里是你们的地盘,你们有多少人?” “京城都是我的地盘……”芭蕉刚吹过牛,又低声叹口气,“本来本门派有三个人,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 林寒差点笑出声。 名号起得这么响亮,原来就是几个不入流的毛贼而已。 坐在司机身后的林寒,用枪抵住芭蕉的后脑:“你是在骗我吗?” 芭蕉吓得吱哇乱叫:“饶命,我要是撒谎,那就让我全家都不得好死。” 因为他的惊恐,出租车也像个醉汉,在大路上来回乱窜。 “好好开车,”林寒撤回枪,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如果四海帮只有你们三个小混混,哪里来的正品武器?” 银色左轮枪价值不菲,霰弹枪和匕首都是正规军用枪械,他们三个居然有这么好的装备,确实非常可疑。 芭蕉大汗淋漓地解释:“我们的武器是偷来的,本来打算想用于抢劫旅客,还没有干几单就被你……” 林寒凑近他耳边问:“你们居然敢偷马枪会武器,真不怕死吗?” 芭蕉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他感觉一身寒意,如果这个身手矫健的人是马枪会的人,那他可就倒霉到家了。 林寒看芭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