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了林崇山的手,哭道:“你是我老公崇山,这么多年你去哪了?怎么不回家?”
“你不要家,也不要女儿和儿子了吗?你的心咋恁狠?”
何素芳泣不成声地哭喊着,林崇山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说话啊,你咋不说话?”
“知道十多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她胡乱地拍打着林崇山,要把多年的怨气发泄出来。
林寒眼圈泛红,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啊?
何素芳发出一声惊呼,她被林崇山推开。
“崇山,难道你不认识我了?”
后者警惕地看着何素芳,然后,又瞟了眼林寒。
事到如今,林寒不得不说出实情,“妈,你能确定他是我爸吗?”
“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何素芳斩钉截铁地说道,只是下一刻似乎想到什么,眉头紧锁,“他没认你吗?”
林崇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会认识他,林寒苦涩地摇摇头,“妈,我爸受过重伤,精神异常……”
“怎……怎会这样?”何素芳目瞪口呆,无法接受,失踪那么多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知道母亲接受不了,林寒只好安慰,“不用太担心,用不了多久,我爸还能恢复正常,只是时间问题。”
“你再仔细瞧瞧,是我爸吗?”
他想问为何亲子鉴定不匹配,还有血型不一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时候何素芳处于悲痛状态,不适合提起。
何素芳瞪了眼儿子,“我能认错吗?你爸除瘦了点,没有什么变化。”
“你出去吧,我想和你爸说几句话。”
林寒本打算带她先去吃饭,何素芳没胃口,说是不想吃,他理解母亲的心情,退出房间。
随后,带着杨保运和尤培顺去了小区对面饭店,尤培顺比较有眼色,填饱肚子就走了。
杨保运端起酒杯,向林寒祝贺,恭喜他找到父亲。
林寒一声长叹,精神病人治疗比较棘手,能否治好,心里没底,期待父亲立马好起来,他想知道遇到了什么事。
二人喝下一斤半酒,林寒要不是还要防范午贵和林天羽的报复,剩下半斤也能喝完。
又打包几个菜,回到住处。
推开房门,林寒不由愣住,没想到何素芳和林崇山相处和睦,何素芳正在一丝不苟地给他刮胡子,而林崇山没有丝毫排斥情绪。
林寒的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由母亲陪着,相信父亲的情况会很快好转,把饭菜放在桌上,去了客厅,和杨保运谈起鱼塘,及老家十里八村发生的奇闻趣事。
一直聊到夜里两点,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林寒从卧室出来,却见母亲正在打扫卫生,不但脸上的愁云消失不见,眉宇间还透着喜色。
他暗中松口气,母亲的心结打开了,但愿今后的日子多姿多彩,幸福美满。
“妈,不用打扫,屋里干净。”
“你看地面脏的,住人家的房子,要懂得爱惜!”
林寒没话说了,昨天来那么多人,的确够脏的,另外,何素芳是个爱干净的女人,老家房子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村里一些人还背后说她有洁癖。
只好帮着一起打扫卫生。
“小寒,你爸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带他回老家休养,熟悉的环境对你爸应该有帮助,你觉得呢?”
林寒本不想拒绝,可是血奴一案还没查清,再者,没有留在他身边恢复的快,至少每天都能复查,治疗,毕竟老家医疗条件落后。
思前想后,说道:“十年来,我爸做了什么,咱们一无所知,最好先别带回去,另外,留在大城市,有利于后续治疗,你和我爸多留些日子,等时机成熟,我送你们回去。”
何素芳神色复杂,他何尝不想留在大城市,可是家里条件不允许,回家休养能省不少钱,林寒看出她的心思,笑道:“开销什么的别担心,现在我能挣钱了!”
“行吧,那就多住几天。”最终何素芳点头。
吃完早餐,杨保运要走,他放不下鱼塘,林寒给尤培顺打了个电话,三人一起去了车城。
林寒花二十多万买了辆商务车,用杨保运的身份证买的,当办完手续,车钥匙交到杨保运手上时,他完全懵了。
“寒哥,这么好的车,万一刮掉点漆,我不敢开!”
林寒拍了拍他肩膀,“车是用来开的,没那么金贵,况且从现在起是你的了。”
“啥……啥意思?”杨保运做梦都想买辆自己的车,怎奈出外打工多年,也没攒到钱,如今二十好几了,连个女朋友都没谈呢。
“车是给你买的!回去把虾给我养好,争取十月份能出售一批!”
“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杨保运连忙摆手,怪不得林寒用他的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