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延拍拍他的肩膀,“你担心夏家,我也一样,别想太多。”
温珩凝视着他,只见温延勾了勾唇角,又道:“你也可以理解为,我不想跟你为敌。”
温珩知道一些温延不知道的事情,比如夏知了说过,温延和陆瑟颜是一对的,可如今看温延对夏家的态度,似乎不是那个走向了。
“你如果不希望夏家有事儿的话,那就离知了远一点。”温珩沉声说道。
温延笑了,“我觉得你恰恰说反了,你离她远一点才是,而我却是能够保护她的。”
温珩的手用力地攥成了拳头。
他理解的是,温延在跟他示威。
毕竟他是备受宠爱的儿子,为了他,很多人都可以被推出来当靶子。
温珩岂能这样就服输了,他掀起唇角,“那陆家的小姐呢?”
温延淡淡一笑,“你这又是听了什么风声?”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正好有事要找你们,没想到你们两个在一起。”
温朝的出现打破了僵局,两个人各自收起了锋芒。
温珩其实想过或许,真的可以放弃执念,可是眼下他清楚,如果自己不站在顶峰之上,就连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什么事儿?”温延问道。
温朝怂了下肩膀,“二哥家的小女儿要满月了,你们打算送些什么呀。”
温珩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些事儿似乎都不会找上他。
“这事儿啊,我以为是什么呢。”
温朝看向温延,“这还是小事儿?那什么是大事儿啊,咱们好歹也是当叔叔的,自然要备份厚礼了。”
他看了眼温珩,“你有什么想法。”
温珩没说话,他无所谓,不是太相关的人,如果要送就跟大家差不多就好,送女孩子,无非是首饰了,满月的也算是女孩子了。
“没几天了,知了应该也去,回头再让她给瞧瞧身子,如今闹的,我连太医信不过了,总觉得他们要害我一样。”
温朝不知道两个人刚刚因为夏知了险些闹了不愉快,此时没心没肺的提起。
温珩自那天开始,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着夏知了了。
但是他知道,有弋阳公主这个外祖母护着,小丫头不会有事,而且她很聪明,懂得见机行事。
他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但是能够看看她,去便去吧。
“现在太……大哥已经排除了,你说剩下的人里,到底是谁要害我们啊?”温朝问道。
温延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转而看向温珩,想要听听他的意思。
温珩记得小丫头说过,太子出事后,二皇子温淳和三皇子温挺闹的凶,二皇子温润,三皇子尚武,处事雷厉风行,其余几个还年幼,在他们看来没什么竞争力。
很有可能就是在他们两个中间。
不过没有证据的事儿,他当然不能说。
“不知道。”温珩说道。
温延也摇摇头,“眼下还没有证据,敌在暗,我们在明,只是小心些为妙。”
温朝吸了口气,他现在就怕自己中毒,恨不得每天都喝解毒的药。
但是这样会不会也中毒啊。
二皇子已经成年,封为瑞王,在宫外有府邸。
这次满月宴就是他和瑞王妃所生的第一个女儿,请的也都是身边亲近的他。
他一向爱惜羽毛,不想落个大肆收礼和勾结官员的名声。
但是瑞王妃也是有知己好友的,虽然没有铺张,可是还是来了不少人。
太后和舜德帝也给了赏赐,不过人是没有来的。
瑞王妃心里头酸,或许要是自己生的是个儿子,就不会这般了。
弋阳公主也没有亲自到场,而是让常悦和夏知了母女来的。
常悦不喜欢这样的场面,但是弋阳公主说往后在京城中生活,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总要学着应酬。
好在还有女儿陪着自己,不然常悦浑身都不自在。
虽然没有大肆的办,可来的人还是不少,毕竟眼下太子之位空悬,二皇子仁德兼备,又是顺位里最年长的,很多人都来巴结。
夏知了看还到了个老熟人,那个苏琴筠,应该是已经定了太子侧妃的人选,这次来也不过分,不过她昔日的好友江笑影不知道会不会来呢。
“知了知了!”温朝大声地喊着,好像两个人很疏略一样。
夏知了看了过去,摇摇头,她不放心母亲。
常悦怕女儿陪着自己无聊,这么小的孩子,正是爱玩闹的时候的,“去吧,娘这儿没事儿。”
“我不去。”夏知了摇头,可不想温朝拿出了个玉镯,水头和色泽都不错,还在那晃了晃。
夏知了知道他的意思。
真是的,她现在是差钱的人吗?
一个玉镯就想把她忽悠过去。
要知道,她的玉镯更厉害,里面什么都有。
夏知了再次拒绝,可是把温朝给气的不轻,这丫头越来越难请了。
没办法,他只能亲自过来。
“知了,我有事儿找你。”
常悦笑笑,“去吧,娘不走远,就在这儿等你。”
她知道女儿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