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装作没听见,反正不是她让的,这可不能算在她头上。
凌鹤其实也很好奇,小丫头为什么突然打听起了魏老将军来,但是他是想不出来了。
温珩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不过这已经是当下最快的方式了。
当他看到魏老将军的时候,也是很纳闷,且不说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同魏老将军这种重臣没什么交集,那夏知了那丫头这又是给自己指了哪条路呢?
在他看来,这就是小丫头隐晦的帮自己。
魏老将军不是一向都不站队的吗?
他独来独往,从不与人结交,而且他正要带着军队出发去边关驻守,这个时间,他真的想不出来小丫头要做什么。
不管了,还是先去问问吧。
温珩如今出宫还是很自由的,因为有了太后的信任,他会经常拿着太后的腰牌出来以给太后采买的名义做些自己的事儿,倒是比之前方便多了
既然来了,他打算就先去拜见下魏老将军。
看门的人不认识他,倒也没有另眼相待,只是说他家将军不见客,想要打发他走。
温珩无奈,只得说了自己的身份。
门房的人打量了下,直到看见了宫牌才去通禀。
魏老将军正在和义子研究着边关的地形图,能够让他去亲自去边关的,自然是那边出了问题。
此时外面小厮禀报,说是有拿着宫牌的皇子求见。
“皇子?来我这儿做甚?不见不见,老夫没空。”魏老将军挥手说道。
“爹,还是见见吧,毕竟是皇子呢,不见他失礼了!”魏建青劝道。
“敌人都要打进来了,遭殃的是老百姓,他们这些人哪里知道人间疾苦,见我有何用?不如多给我些军饷,让我的将士们吃饱喝足了上战场。”
“爹!”魏建青苦笑着摇头,“这话您就跟儿子说说得了,外面可不能这么说。”
“外面老夫也这么说。”
“是哪位皇子?”魏建青问道。
小厮摇头,“小人……小人也不认识啊,他也没说。”
“那就更不见了,神神秘秘的。”魏老将军没好气地道:“去把人打发了,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起不来床了。”
“爹!”
“别劝了,建青你也一样,咱们干的是保家卫国的事儿,只管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许参与不该参与的事儿,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是,爹,我……我不是想参与,我是觉得到底是皇子,您以后还是要见的!”
“见?呵呵,这一仗,没那么好打!”魏老将军道。
“爹,您别这么说。”魏建青看向小厮,“还愣着干什么,去打发了。”
“是!”
“爹,您是我朝最骁勇善战的将军,绝对会得胜归来的。”
“我再勇也不如常云将军,他不也是在这里……罢了。”
魏建青的心被说的一阵阵地疼,连他爹都没有信心的仗,那还如何打?
将军府门口,小厮一脸歉疚,“我家将军抱恙在床,不方便见客,请您回去。”
小厮说完就留意着温珩的脸色,可不想温珩并不生气。
魏老将军要是这么好求见那就不是魏老将军了,这可是连他那个皇帝老子都头疼的人。
没别的,轻易使唤不动。
男有魏老将军,女有弋阳公主,他的姑母,惹不起。
小厮见温珩还不走,犹豫着要怎么说。
温珩不为难他,先开口道:“老将军见人不方便见,那你就帮我传句话。”
“是,小的听着,定一字不落的说给我家将军听。”
“好,你问他早年受伤可是到过十景镇?”
小厮又等了下,“没……没了吗?”
“没了,就这一句。”
小厮点点头,不多也好,省得他忘了,“那您等我一下,我这就回来。”
小厮小跑着去传话,不想再次打扰了父子两个研究战事。
这次就连魏建青都没了好脸色,“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不见吗?我看你进宫当下人得了。”
小厮感觉您传句话。”
“老夫连他的人都不见,听他的话有什么用?”魏老将军不耐烦的道。
“就……就一句,您听听吧。”小厮都快哭了。
魏老将军叹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建青,你看这儿,爹要是在这儿设三千人埋伏,你觉得如何?”
“他让小的问您,早年受伤可否到过十景镇。”
“我觉得有些冒险了,爹。”魏建青摇着头,不赞同父亲的方法,“不如在这里……”
然而,话还没说完,魏老将军却抬手示意他停下,他脸上的神情很不一般,“你刚刚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小厮不明情况,吞咽了下口水,紧张地又重复了一遍。
魏建青年纪小,压根不知道这段事儿,只觉得有些可笑,“这是哪位皇子,问这些无关痛痒的做什么!”
“不,你再去问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想做什么,他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小厮点点头,掰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