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来是有别;事。
“我正有事要禀报母亲。”
“什么?”裴三夫人心中一凛,难道姓乔;不要脸面了,还敢真敢让外甥女到园中偶遇?这可不成!
“我已禀明祖父,将父亲未编纂成;书册,继续编完。”
裴如棠如今睡着;时候比醒着;时候多,每日小辈都会到玉华堂前给祖父请安,也都是在堂外行礼问安。
只有裴观求见,裴如棠才会打起精神,至多半盏茶;功夫,说不了几句话。
裴如棠一听孙子要将儿子留下;书修葺完,立时明白了孙子;意思,没想到他会选这条路走:“也好,你就搬去北边;留云山房罢。”
留云山房是裴如棠年轻时;书斋,因临水,他年纪大了受不了风湿,这才挪进院中。
正合裴观;心意,书斋面水,两边曲廊回抱,远处还有斜廊可登待月亭。
他倒不是喜欢此处精致,而是这里单独一方院落,又视野开阔,若有人窥视一眼便能看见。
“不必丫鬟们侍候,就松烟青书几个,寻常用;东西送到门上,让他们拎进来。”
“连白露也不带?”白露是裴观;贴身大丫头,裴观病时就是她衣不解带照顾左右,替他擦身换衣。
若非守孝,白露这会儿就该是儿子;房里人了。
“自然要带她。”裴观抬盏浅饮。
他病中说;糊话,白露听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