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广田忙点头:“是的。” “我搭他们的车去趟镇上,也该去看看我叔叔了。” 沈心洁当然不迷信,相信姜米也不是在搞迷信活动。 但如果姜米是想用这种方式找到水,那她就得把方式破坏了。 曹老大:“爹,你说咋去掀姜家的碗?我去。” 沈知青的爹妈都是高官,叔叔也肯定不是一般人,沈知青去搬来就等于搬来天兵天将,姜米一个小丫头算什么毛毛虫? 他要赶快在沈知青面前表现,将来有好处他才能第一个上。 曹老二:“这还要爹说?等半夜黑灯瞎火大家都睡觉了,我从他家后院悄悄翻进去,不就是三个碗?一下就搞定了。” 曹老三:“好汉还要三个帮呢,二哥你是好汉?从小我家就我爬墙最利害,我去搞定,大哥二哥你们给我打下手。” 调动起这家人的积极性,现在就没她啥事了,沈心洁打着优雅的哈欠:“晚了,我先去睡了。” 送走沈心洁,曹家人继续讨论,裘麦子道:“老娘把鸡杀了,你们多拿点鸡血去,把扣在姜家的黄豆、碗,包括那块地都涂上鸡血!破了死丫头的法!” 曹广田骂:“你当 死丫头没鼻子还是没眼睛?鸡死了法破不了怎么办?我现在就跑一趟土屯村,跟李神婆要几张符纸来,这才能万无一失!” 第二天一早约定好的时间,曹家门口聚满村民,姜米来了敲半天院门,裘麦子才来打开,嘴里不干不净的碎碎念着。 姜米不理,径直来到堂屋,蹲下身一看就皱眉:“这碗被动过,不是我昨晚放的那个位置了。” 早预料她能发现端倪,但真没想到她一眼就看出来,曹广田吼:“你有什么证据说这碗被动过?” 姜米站起身,正正看着他:“你家的碗上有一个财字,昨天我扣时将碗上的财字正对着堂屋门,今天财字却背对堂屋门,这不就是被人动过?” 村民们伸头一看果然如此,一个个恨得直骂:“姓曹的,挖到水你难道不喝,为什么就是要搞这些鬼名堂?良心被狗吃了就去管狗,你不配当我们的村长!” “昨天谁知道你把财字摆哪个位置了?”曹广田咬死不认,“反正我没动着,你存心诬陷我,就算现在财字对着门口,你也要说昨天财字是摆在背对门口的位置。” 姜米又去看另两个碗:“这两个 碗的位置也动过了。” 曹广田抵赖:“我家没动过就是没动过,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家的碗动过,你就找不出水来?你这明显就是想搞我家,其实根本找不出水来!老子可不背这个锅!” 村民们也急了:“姜家大姑娘,昨天你每一家都扣碗了,一百来户,总不成他这一家被动过,就找不出水来吧?” 那么,就真有些是在搞曹家了。 姜米不置可否,按昨天放碗的顺序一家家看,曹广田实在忍不住,“姜米,看了几百个碗了,你怎么连一处能找出水的地方都没指给大家看?” 姜秉正唬的一声:“还有我家没看,你急什么?” 曹广田呵呵两声:“秉正你的意思是,照目前的情形看,只你家那地方能找出水了?” 那他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最后到姜家,姜米到后院一看三个并排的碗就皱鼻子:“都被动过手脚了。” 众村民吃惊:“咦,因为你家是最后放,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这三个位置,感觉没移动过啊?” 姜米指指碗周围:“这里被烧过符纸了。” “啊?”众村民震惊之余急忙围过去看,果然发现了烧灰痕迹 。 曹广田用严厉眼神制止住老婆儿子投来的目光,一声冷笑:“是有点灰,但我就不知道了,姜米你咋能一口咬定这烧的就是符纸?只能说明你跟那些神婆一样,专会搞这些名堂!” “就算是符纸,你又咋证明,这不是你烧的而是别人动的手脚?” 众村民听了连连点头,有的疑惑:“可姜米没理由这样做啊?” 有的恨骂:“怎么没理由?她根本找不到水,这样做我们就怪不到她头上了。” 说话间,一缕阳光射来。 曹广田嘴角勾起制不住的笑。 按死丫头昨天说的,太阳出来后,再无法通过碗扣黄豆的方法找到有水的地方了。 却不想听姜米道:“大家跟我走,我有证据证明给大家看,是谁烧符纸不想让大锣村喝上水!” 她转身走,村民纷纷跟上,曹广田只得领着一家人跟着去。 出了姜家跟着走了一截路,不祥预感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