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的人很可能在这列火车上”蒋队一挥手,“换上便衣,跟我走。” 姜米悠悠醒来,身体瘫软不能动弹,目光渐渐聚焦,看清楚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时,心“砰砰”乱跳。 靠窗坐着的头发花白老农,双手插在袖子里,衣服补丁摞补丁,和任何一个老实本份的农民无异。 可那双三角眼,分明就是之前那个“乘警”。 靠过道坐着的另一个男人管老农叫爹,见她醒来嘴角一勾,邪恶笑容更显脸上刀疤印,不就是之前肚子痛求扶的老头? “女儿啊你感觉好点没有?”搂她肩头的手收紧,姜米无力转头看,第六感却灵敏无比,从声音尾音,她能猜出是打水时叫她的女人。 这是一个团伙! 为什么会盯上她? 坐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女人又会是谁? 农村人的衣服,头发枯黄,皮肤黝黑,头靠在老农肩头,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就是打水时叫她的女人戴的那副黑框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慌乱、惊恐......如果是同伙怎会这样? 而且,也在盯着她。 联想起之前的事,姜米心中灵光一闪。 是沈心洁! 那么,她也肯定被易容了。 懒懒靠坐着的老农突然坐 直身体,哑着嗓子道:“媳妇,孩子脸脏了,给她擦擦吧。” “是爹。”一块手帕伸到姜米鼻子底下,在她晕过去前,她听到一个威严男声:“把你们的证明拿出来给我看,这两个姑娘是怎么了?” 姜米死死撑着意识。 “给您。”有纸张打开的声音,搂她的女人抽泣:“我这两个可怜的女儿得了怪病,有人介绍滇省有个专看疑难杂症的老中医,我们砸锅卖铁要带她们去瞧瞧。” 威严男声不置可否,吩咐:“到下一站马上打电话查这几份证明。” “是!” 心中涌起些许希望,姜米晕了过去。 第一节车厢里,萧海脸上盖着帽子,仿佛和周围人一样已熟睡过去。 车厢里塞沙丁鱼般,过道上或坐或站都是人,各种行李乱放。 帽子呼的揭开,萧海眼中射出精光,起身几步跨到车厢交接处,朝另一节车厢看。 很快看到对面一个高大男人走入,鹰一般的眼睛四处扫射。 不就是之前在巷子遇到,叫他“同志”的那个人? 萧海急忙往回退。 蒋队脸上露出丝丝笑容。 呵,他要找的小家伙还真在这列火车上! 见他就躲,火车上看你还能躲到哪去? 蒋队正 要朝前走,后面传来声音:“报告蒋队,您让查的证明我们已经打电话过去,村子在大山里,电话只能打到镇上,镇上已派人去村里了,核实后会立即打电话过来。” 蒋队嗯了一声:“注意一下,火车上有没有什么人口走失?有立即来跟我说。” “是。” 蒋队走到第一节车厢,来回两遍都没见到萧海。 能在他眼皮底下消失,还真有本事! 真是做他这行的人才,一定要想办法让小家伙跟着他! 姜米再次有意识,身体被人从位置上扶起,扶她的农妇声音卑微:“麻烦让让,我女儿身体有问题,行动不便,谢谢啊。” 在车厢交接人少处,扶着沈心洁的刀疤脸小声道:“爹,我觉得姓蒋的并没认出咱们,如果认出他肯定当场就动手了,咱们又何必急着下车呢?” 三角眼小声道:“那东西也许一时没认出咱们,时间长或他再碰你我,谁敢保证他还认不出?现在先去厕所躲一躲,下一站必须下车,先把两头羊处理了,咱们赶快离开。” 处理?姜米心口发凉。 在火车上到处是人他们不敢太张扬,如果下了车......姜米都不敢想。 下意识,姜米朝沈心 洁看,厚厚镜片都掩不住女人惊恐眼神,想必如她一般,已意识到更可怕危险的来临。 此时已是晚上,他们来到厕所前,并没人排队,但厕所门打不开,农妇敲门:“有人吗?” 她问了好几声,里面传来女人不耐烦声音:“没人门会关着?” 只好等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姜米觉得都有十多分钟了,里面没一点要打开的意思。 农妇又敲门:“同志你好了没有?能不能快一点?我姑娘肚子疼得很了。” 里面的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