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偏支们人人震惊,黎宗发此举算是大义灭亲? 十七年前之事是黎老夫人一手设计,如今他们被她利用来挑战镇北王府权威…… 一想到这点,黎家偏支们人人自危,哪还管得了黎宗发是何目的? 于是,黎家偏支老人们纷纷表态:“宁远侯府老夫人委实歹毒,皇上判罚圣明!” 皇帝眯了眯眼,旋即“嗯”了一声,而后将目光移到跪在地上的黎宗发。 “宁远侯当晚因令母诡计而做了丢人之事,确实也算位受害者。”皇帝微顿一下,“既如此,朕就准许你们母子断绝关系,这段时日你好生在府中休养反思,不必上朝上衙了。” 不用上朝上衙那便与革职无异。 黎宗发叩首致谢:“谢皇上隆恩!” 能保住宁远侯府,已尽他最大的努力。 皇帝朗声道:“北岚郡主生母张氏与镇北王黎燃确系被人陷害,两人无辜,如此清白名声不该被毁,他们所生的女儿黎语颜更是无辜。” “北岚小小年纪便遭遇颇多,幸而被镇北王认回,在山间五年还能出落得如此聪慧大方,朕心甚慰。”皇帝感慨道,“从即日开始,天下再无人能诋毁北岚的身世!” 皇帝面上挂了笑意:“北岚与太子的大婚如期举行!” 夜翊珩拱手:“多谢父皇!” 黎语颜福礼:“多谢皇上!” 殿内局势叫黎家偏支们心慌不已,镇北王府啥事没有,黎语颜还是未来太子妃,就连其生母的名声都恢复了。 反观黎老夫人与黎宗发,一个秋日择刑处决,一个与革职无异。 偏支们心思千回百转,同为黎家人,往后还需靠镇北王府争得更多的脸面,想到这,偏支老人们纷纷叹道:“今日我等被毒妇所言蒙蔽双眼,还请镇北王府不计较我等过失!” 有人高声称赞:“镇北王对天晟功劳颇盛,我等心服口服,从今往后,我等定不辱没黎家声誉!” 皇帝颔首:“尔等能及时明辨是非,亦是好的。” 夜翊珩唇角微动,这群墙头草,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厉害。 令他意外的是,黎宗发弃车保帅这招委实厉害。 只是黎宗发贪赃枉法的罪证尚未收集齐,且他背后好似有股势力,如此看来,黎宗发其人还得再留几日。 夜翊珩道:“父皇,儿臣双眼不适,想请北岚陪儿臣先回东宫了。” 皇帝挥了挥手:“去吧。” 夜翊珩便朝着黎语颜方向伸出手,两人相携出了贤德殿,银灰在他们脚边欢快地蹦跶,就连松果跟在他们身后,亦高兴不已。 黎家偏支们看老镇北王与镇北王一脸的冷肃,拥着上前套近乎。 “太子殿下与北岚郡主是真配啊,瞧他们穿的衣裳,一看就是一对。” “这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就连他们养的狗,不对,是狼,也很好看!” 听到这句,黎泰鸿冷声开口:“对,狼心狗肺的东西大都忘恩负义,唯有咱们家银灰正如皇上所言是头狼中豪杰!” 黎家偏支人人都听出此话是在骂他们,但此刻他们不得不赔上笑脸:“老王爷所言甚是!” -- 夜翊珩与黎语颜出了宫登上马车。 一进到车内,夜翊珩便吩咐松果:“去王府。” “殿下不是说回东宫么?”松果执起缰绳。 “那是说给老头听的。”夜翊珩对车门外说着,旋即侧头看向黎语颜,“岳母在府中颇为焦虑,孤送你早些回去。” 此人竟如此细心! 黎语颜感激地颔首,温温软软道:“多谢殿下!我们出府那会,母妃确实很激动。” 若是没有他,想必她还需在贤德殿内待上不少时间。 松果明白了自家殿下的意思,马车驾得飞快。 等他们到镇北王府时,御林军刚刚离开。 黎语颜疾步进了府,云氏有夜玖搀扶着一直站在前院,看黎语颜回来,云氏激动落泪。 “儿啊,发生何事了?”云氏拿帕子掖了掖眼角,“方才听说是你与殿下的婚事出了岔子?” 站在云氏身后的黎煜景、黎煜兴与黎煜盛纷纷对夜翊珩与黎语颜摇头。 适才是他们胡诌之语。 全因他们不能将父王与张氏当年之事告诉母亲之故。 再则,黎老夫人告御状,会将父王与张氏的事情闹大,太子殿下与他们妹妹的婚约大抵就此作废,故而他们只能如此告诉母妃。 夜翊珩与黎语颜瞬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