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黎语颜对门外道,“阁主身份还需保密,这一点你告诉春夏秋冬。她们既然来了,那便留下,如今我正缺人手。” 春夏秋冬此刻正悄悄跟在妙竹身后,听到阁主这般言说,她们心头更是有愧。 妙竹又道:“那郡主可要捎什么话去东宫?” “不必了。”黎语颜的声音再度传出。 在她看来,夜翊珩有心疏远她,她便没有凑上去的必要。 再说了,她虽然没跟他说阁主的身份,但他的眼疾寒疾,她都有医治。 或许在他看来,她没有坦白身份,便是她的不对,两人的合作便没有必要继续了。 既如此,他与她的关系便顺其自然吧。 日昳时分,江阳侯府来人,说是长公主手部痒得厉害,想请郡主过去瞧瞧。 黎语颜这才出了书房,让春夏秋冬好生待在府内,只带了妙竹与小山去往江阳侯府。 春夏秋冬颔首称是。 京城中不少名门子弟都上过麟卿阁寻神医,故而见过她们之人的不少。 她们若是这般面容出去,指不定会遇到什么“熟人”。 此前她们中有两人来京办事时,面上带了人皮面具。 想来她们若要出门,还是得请郡主帮忙做几张人皮面具。 待黎语颜出了王府,这才发现是季清羽亲自来接。 “阿颜,请上车!” 季清羽从马车上跳下,抬手做请。 黎语颜淡淡开口:“我坐自己的马车便可。” 还是与他保持些距离为好。 小山驾车至黎语颜身旁,旋即下车,抬了手臂过去:“郡主您当心些!” 黎语颜道了声:“好。” 在小山手臂上轻轻一扶,便上了车。 这一幕看得季清羽心里颇不是滋味,她宁可扶在白发小怪的手臂上,都愿不乘坐他的马车。 小山又将手臂抬到妙竹跟前,妙竹也扶了扶。 等主仆两人坐稳,小山轻快跳上驾驶位,侧头对季清羽道:“庆郡王有无兴趣与我比试一下,看谁的驾驶技术好?” 季清羽哼声:“你也配与本王相比?” 小山挑眉甩了马鞭,马车疾驰而去。 季清羽拍了车厢,几乎是怒吼着对冷松道:“快些!” 冷松颔首称是:“爷,依属下之见,郡主颇为看重这个白发少年。您想与郡主交好,为何不能对郡主身旁之人和颜悦色些?” “还不快驾车,哪这么多废话?”季清羽斥道。 话虽如此说着,他还是忍不住想,难道这便是他输给夜翊珩的关系? 回想起夜翊珩好似对白发小怪彬彬有礼的模样,难不成是这个缘故? 两人的马车你追我赶,很快便到了江阳侯府。 进到侯府内,夜瑗早已等着。 见到黎语颜过来,她连忙迎上:“阿颜来了!” “算算时日,伯母的手指差不多也该拆线了。” 说着,黎语颜命小山将医药箱放好,又命妙竹整理工具。 夜瑗道:“这几日虽然每日有更换纱布,瞧过几次手指分开的样子了,但我仍十分期待拆了线的模样。” “缝线比较密,拆掉后,大抵会比伯母看到的模样好不少。” 黎语颜开始净手,随后拿过工具。 -- 这几日遥远守着黎语颜的暗卫回到东宫。 为首一人抱拳:“殿下,郡主去了江阳侯府,是庆郡王亲自来接的人……” 他尚未说完话,夜翊珩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冷。 好几日不曾见面,今日竟听到她与季清羽相会的消息,这让他很是吃味。 瞧着自家殿 暗卫会意,急忙补充:“不过郡主并未坐庆郡王的马车,而是由那位叫小山的侍卫驾了王府的马车去往江阳侯府的。” 松果面上堆笑:“殿下,您听,郡主去江阳侯府不假,但目的并不是庆郡王呢。” 夜翊珩挑了挑眉,算时日,皇姑母的手该拆线了。 可即便黎语颜是去见夜瑗,他还是不放心。 这个皇姑母一心想黎语颜当她儿媳妇,念及此,夜翊珩倏地起身:“去江阳侯府。” 待夜翊珩去江阳侯府,行到半道时,黎语颜已经将夜瑗手上的线拆除干净,并抹了药膏。 黎语颜指着夜瑗手上的伤疤:“我特意将伤疤都缝在指缝内侧,如此手背上的状态看上去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