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乌氏父子,黎曼婷猛地转头:“娘,请派人去叫乌氏父子来,小蹄子将药粉全灌入了我嘴里。让乌氏父子带上解药,请快些!” 她势必要早些服下解药,如此才好防止身材变形,防止面上再长斑块。 黎宗发捂着口鼻走到梳妆台旁,眯眼瞧女儿脸上的状况,旋即又摇头:“你这脸,怕是治不好了,如何这般臭?” 听父亲也说臭,黎曼婷狐疑地将视线移到冯氏身上:“娘,你说臭不臭?” 冯氏勉为其难地点了头:“确实有那么一点难闻的味道。” “要看乌氏父子所用的面糊有无作用,问问太医便可。” 黎宗发甩了袖子,火急火燎地逃离了这个臭气熏天之地。 -- 另一边,黎煜烨派高原去查乌氏父子的医馆。 却不想到了医馆后,高原发现医馆已经易主。 医馆大门口悬挂的匾额正被人摘下,细问后才知,乌氏父子前几日就将医馆转售出去,今日是依照契约正式易主的日子。 高原将这个消息禀告给黎煜烨与黎语颜时,本以为自己办事不利会受到指责,没想到郡主笑了。 “如此说来,乌氏父子早早地就想在黎曼婷身上敲竹杠了。”顿了顿,黎语颜对高原道,“你去帮小山,乌氏父子跑不远,将他们抓了,细细审问。” 高原拱手称是,急步离开。 冯氏派出的丫鬟去了医馆,发现医馆的匾额已换成旁人姓氏,疑惑之下上前询问,这才知道乌氏父子将医馆买了。 心头大慌,丫鬟双腿打颤地回到侯府,一五一十地讲了所见所闻。 黎曼婷颓废地坐在绣凳上,理智慢慢回笼,不一会,竟大哭起来。 冯氏见了,忙劝:“女儿啊,莫哭,两位乌大夫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们合作二十余年,从未出过纰漏,她还真不信,乌氏父子会舍了宁远侯府这棵树摇钱树。 泪水流到面上伤口处,痛得黎曼婷龇牙咧嘴,她不得不止了泪,只干嚎道:“娘,你还不明白吗?乌氏父子跑路了!” 冯氏这才惊醒过来,可看到女儿血肉模糊的脸,她不得不沉静劝慰:“你爹已经去请太医了,太医医术精湛,定会有法子的!” 黎曼婷点了头,目前唯一的希望她只能寄托在太医身上。 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黎曼婷面上的脓水越流越多,也就在这时,黎宗发带着曾太医到了。 黎曼婷已不是梁王侧妃,宁远侯府的辉煌早已不在,此次请来曾太医,黎宗发是厚着脸皮去的。 好在曾太医收了黎宗发的银子之后,答应来一趟。 出于职业素养,曾太医甫一进到房中,闻到难闻的腥臭味只微微动了动眉头,而后看了看黎曼婷的左右脸颊。 冯氏急问:“太医,您看小女的脸能好吗?” 黎宗发怕曾太医不肯说实话,便又掏出一叠银票,被曾太医婉拒。 “令嫒的面容压根不能恢复。”曾太医看了一眼黎宗发与冯氏,“敢问令嫒的脸如何变成这般模样?” “如何不能恢复了?” 冯氏急哭,欲撒泼求太医,被黎宗发一把拉住。 黎宗发这才将冯氏所言悉数讲述。 曾太医听后,摇了摇首:“她的脸的确不能恢复,面皮扯去大半,如何恢复?虽说咱们有时开玩笑说此人脸皮真厚,但在医术来讲,人的脸皮实则挺薄。令嫒的脸皮几乎尽数扯去,再无可能复原,如今可做的,只能让脸尽可能地不要溃烂。” 说完此话,曾太医阔步离去。 留下黎宗发一家三口大眼瞪小眼。 黎曼婷绝望不已,将梳妆台上的一应物什全都扫到了地上,如此仍不解气。 冯氏抹泪按住她的肩头:“别动,脸上伤口越发严重了,这可如何是好?” 黎曼婷这才静下来。 不多时,她反应过来:“小蹄子说面糊扯去面皮,这才长好,这全是谎话,她早早地就给我下了套!” “爹爹,请您一定要给女儿报仇!小蹄子这个白眼狼,咱们侯府养她十年,她竟如此恩将仇报。爹爹,您一定要给女儿报仇啊!若非女儿面上长了斑块,梁王殿下不会不喜女儿的。” 黎宗发问:“你说黎语颜那祛斑的法子是在给你下套?可为父所知,她说祛斑法子时,你面上并无斑块。” 黎曼婷撒泼:“我不管,我身上所有的不对劲,就要全怪在小蹄子身上!” 谁让她一生下来就比她美! 只要小蹄子比她美,小蹄子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