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眼风一扫,流云吟霜十分识趣地跑开。 妙竹看向自家郡主:“郡主……” “你先退下。” 黎语颜怕昨夜后续自己还做了什么“羞人”之事,挥退妙竹。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黎语颜看向夜翊珩:“殿下,我昨晚喝醉了。” 夜翊珩好整以暇地睨着她,眸中闪过戏谑:“你不是说没醉么?” “呃……”黎语颜黛眉微拧,“我有说么?” 夜翊珩摇头:“就说你会不承认。” 闻言,她挪步至他跟前,仰头看他:“除了她们说的,我还对你做了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自己为何醉酒后,会对他做出不可思议的举动,莫非是看他长得太过帅气逼人? 绝对是这个原因! 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长着仙人貌,身材又无可挑剔,天底下除了父王,她就没见过比他更为俊美的了,无端端地勾引人还不自知。 如此美绝人寰,又祸国殃民的俊脸,大抵生来就是勾人的! 夜翊珩完全想不到此刻她心里的想法,若是知晓,定哭笑不得。 他微微垂眸,深邃的眼亦看向她,薄唇轻启:“该做的,在人前你都做了,至于人后……” 四目交汇,黎语颜心跳莫名加速,慌忙低头。 至于人后,他要说的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了,她按了按心口,小声问:“人后,我怎么了你?” “倒也没什么,就说走直线给我看,还捏了我腰侧的衣服。” 他的嗓音清冷,语声淡淡,但出口的话绝对惊人! 黎语颜嘴角抽了抽,她捏他腰侧的衣服,为什么要捏? 偏偏某人此刻语不惊人死不休,补充道:“你是两手一起捏的。” 说话时,夜翊珩缓缓低头,古井无波的眼睨着她。 看他清冷的凤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黎语颜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若两只手捏着他腰侧的衣服,那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就站在他跟前。 “我若做了什么让你难堪之事,你可以不放心上么?”她深吸一口气,小声询问。 夜翊珩淡淡笑开:“人后你没对我做什么,是我对你做什么了,你想听吗?” 听闻此话,黎语颜脑中轰的一声,方才微红着的脸一下子敛了下来。 见她如此,夜翊珩又低又沉地问:“怎么,只允许你对我动嘴,不能我对你动嘴?” 黎语颜抬手捂唇,眸中水光潋滟,瓮声瓮气道:“你亲我了?” “你亲了我下巴,我自然要还回来,只……亲了下巴。” 夜翊珩轻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唇上取下。 心头喟叹一声,说真话的话,怕她哭出来,届时要如何哄? “哦……” 黎语颜咬了内侧唇肉,不知为何心头隐有失落? 她怎么会是矛盾之人呢? 可初吻是件神圣之事,至少不能在她醉酒的情况下吧,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若老了回忆,初吻是个空白,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不对劲,她不对劲,她如何能想与某人接吻,黎语颜抬手扶额,扯开话题:“今日除夕,你在北岚城过,心里可有失落?” 夜翊珩坦诚:“毫无失落。” 唯有欣喜,更有雀跃。 这时,听到小狼崽的呜咽之声,黎语颜转身去抱了它。 “银灰长得好快,刚从树洞抱出的时候,还小小一只。这才过去多久,就大了一倍。” 夜翊珩从她怀中拎过狼崽:“一起散个步?” 黎语颜同意了,披上斗篷跟他出了屋。 寒风凛冽吹来,吹得她斗篷上的毛领微微抖动。 两人相伴而行,又彼此不言。 路上忙碌的下人恭敬行礼,又悄悄而笑。 在他们看来,倘若太子殿下真的入赘镇北王府,是桩极美的事情。以后在这府中天天能瞧见俊男美女,干活能起劲不少。 两人走了一段路。 北岚城极冷,积雪尚未融化,新的雪又落下,一层又一层的,就算走道上的积雪清扫后,遗留的残渣立马能凝结成冰。 黎语颜脚底打滑,夜翊珩连忙扶住。 他单手抱着银灰,另一只手轻易就将她扶稳。 “多谢!”黎语颜轻声问,“要过年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夜翊珩嘴角泛笑:“你如何问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