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羽连忙展臂,轻轻在她肩头轻轻触了触,防止她被某人撞倒,更防止某人将她搂进怀。 “阿颜,我们往边上走。” 影壁拐弯时,她是真没想到某人刚好也走到这。 黎语颜摸了摸撞疼的鼻尖,看着眼前那张冷峻的脸变得阴沉,心里堵得慌。 连忙往侧边挪开脚步,疾步离开。 季清羽见状,唇角微勾,阿颜定不喜欢瞎子。 瞎子走路不长眼,大白天的都能撞到人。 哪有他好? 见他们远去,松果小声道:“殿下,适才真是讨巧了。” 夜翊珩俊眉仍旧蹙着,季清羽碰她肩头了。 姓季的心思是越来越明显了,以为他瞧不见,轻触了黎语颜的肩头。 这般触碰,虽说无伤大雅。 但他看得出来,表面上他是在防止黎语颜摔倒,实则是在试探她,在试探他们之间的关系。 偏偏黎语颜这个女人十分木讷,在感情方面又极其蠢笨,啥都瞧不出来。 越想越郁闷,不自觉地,夜翊珩那只负在背后的手骤然攥紧。 另一边。 季清羽笑容满面地将橘子酒先送去了老镇北王夫妇院子,随后送去了镇北王夫妇那,接下去分别送了黎家四兄弟各一壶。 剩下的,全都给了黎语颜。 送完了橘子酒,季清羽也不多待,只与黎语颜聊了会,便离开。 临行前,特意去老王妃跟前道了别。 对于季清羽的这番举动,夜翊珩很是清楚。 不就是想从所有黎家人入手么? 晚膳时,黎家四兄弟一人一壶橘子酒很快喝完。 黎语颜见状,让妙竹与小山回院取了四壶来。 四兄弟喝得尽兴,更是感叹有妹妹好。 夜翊珩独自在客院用膳,正吃得慢条斯理,便听得松果说:“殿下,郡主给四位公子都送了橘子酒,殿下这,不知道郡主会不会派人送来?” “她不会。”夜翊珩淡声。 她避他如蛇蝎,如何会送来? 连还个里衣,还假手于人。 他是中邪了,才会把这等女人放在心上。 然而,到了深夜。 夜翊珩还是去了黎语颜的闺房。 她正独自饮酒,喝得醉意朦胧间,觉察有人靠近,喃喃道:“妙竹,你放心吧,我只在房中喝酒,不去外头喝。” 此刻的妙竹在外间睡得香甜。 夜翊珩缓步走到黎语颜跟前,轻声道:“是孤。” 黎语颜仰头抬眸,看不清来人。 眯了眯眼,又揉了揉,仍瞧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到对面站了个模糊的身影。 但听声音,她便知是他。 “你来做什么?” “你给你兄长都送了酒,为何没有孤的份?” “清羽的酒,我以为你不屑饮。” “孤想饮你送的。” 黎语颜拿着酒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语调嫣然地笑了:“我偏不给你饮,如何?” 对面的她,因饮酒,眼尾泛着醉意,连带着唇上亦有诱人的醉态。 水光潋滟,勾人采撷。 “孤偏要尝。” 话音刚落,夜翊珩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头一低,薄唇便贴上了她的唇瓣。 她的唇比想象得更芬芳,更娇柔。 好似带着蜜,又好似裹着糖。 黎语颜完全懵掉,鼻尖尽是他清冽而又陌生的气息。 唇上微凉又柔软的触感,让她脑中轰的一声,手上捏着的酒壶…… 噌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天哪,喝酒误事! 她明明还没睡着,怎么又做起这等梦来? 只是,这梦里的他,好温柔。 温柔得她都不敢相信,这次他竟然没有咬她。 下一瞬,她的头一歪,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清浅的呼吸声传出,她睡着了。 夜翊珩怔住。 怎么回事? 初次吻一个女人,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她心太大,还是因他没经验,吻得毫无章法,让她睡着了? 看到地上的酒壶,他才恍然,是这女人早就喝醉了吧。 唇角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夜翊珩伸手穿过她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