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寒疾发作时,整个人异常冰冷。 而今他体内明显有股燥郁。 更要命的是,此二者不能相抵! 体内寒与热两股真气的交替,使得整个身体似要被撕扯开,剧痛袭来,痛到四肢百骸,夜翊珩的凤眸瞬间染上猩红。 他迅速去到寝宫后头。 烛火摇曳,光影旖旎。 夜翊珩褪去衣衫,露出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遒劲有力的精壮腰身。 冷白色的肌肤上好似飕飕地冒着寒气,待他步入浴池…… 只一刻钟,原本热气腾腾的满浴池的水迅速冷却,上头渐渐凝固起一层薄冰。 而他的薄唇慢慢恢复了些许淡淡的粉色。 可体内的燥郁丝毫没有减弱,强烈的不适感使得他的喉咙底吼出一个声音。 另一边。 季清羽被人抬回了江阳侯府。 看着唇角挂着血迹,昏迷不醒的儿子,长公主夜瑗泣不成声:“我儿如何成这般了?” 侍卫道:“郡王爷这般是太子殿下所为。” “阿珩……”夜瑗眼风一扫,“此事需严守,太子殿下病弱如何使得出功夫?” 倘若被有心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这对表兄弟究竟要斗到何时啊? 侍卫是季清羽心腹,自己主子与太子殿下虽极其不对付,但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清楚的,遂拱手:“是,属下明白!” 望向儿子苍白的面色,长公主的眼泪再次涌出,嗓音焦急:“快寻府医!” 府医赶来,细细瞧了后,沉吟道:“长公主,郡王爷受了内伤,恰遇寒毒发作,两者俱来,恐有性命之忧。” 情况竟如此严重! 夜瑗身形不稳,连忙扶住丫鬟的手,拧眉问向侍卫:“缘何会发生这事?” 府医是自己人,当着他的面,侍卫坦诚道:“郡王爷挟持了太子妃,太子殿下这才出手。” “清羽为何挟持太子妃?”夜瑗不安地捏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他不是找李语姑娘去的么?” “具体缘故,属下也不清楚,等赶到时,郡王爷已躺在地上了。”侍卫皱眉道,“长公主,如今怎么办,可要宣太医?” 夜瑗摇头,一旦太医来了,有些事情便瞒不住。 况且太医本就治不好寒毒,宣了也无用,否则他们府中不用专门养着府医了。 夜瑗看向府医:“我儿如此情况,这可如何是好?” 府医思忖一瞬,道:“为今之计,先将郡王爷放入药浴之中,在下开个方子治疗内伤,双管齐下,或许有用。” 夜瑗:“好,尽快!” 东宫,太子寝宫。 黎语颜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的她被掐住了脖子,小脸涨得通红。 “殿下,妾身并没有!” 男子眼覆白纱,俊美无俦,微微敞开衣襟的他妖孽又昳丽。 “没有?”他仍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 浴池这边。 夜翊珩自从水中出来,随即穿戴整齐,眼前重新覆上白纱。 待他回到卧房时,便看到床上的人儿,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小脸憋得通红。 他疾步过去,伸手拍她的脸:“黎语颜!” 却不想,她的手仍使劲掐着自己的脖颈,一个劲地摇头。 站她身旁,他体内那股燥郁逐渐加重,夜翊珩俊眉紧蹙,烦躁之下,伸手捏她的脸。 少女的脸肤若凝脂,滑腻似酥,让人不忍释手。 不知不觉间,力道不可控制地加重。 脸上吃痛,黎语颜这才放开自己的脖颈,缓缓醒来。 一睁眼便看到他,眼前的他衣裳整齐,不似梦里的他。 虽分清了梦魇与现实,黎语颜长而卷翘的眼睫仍忍不住轻颤。 “咳,咳,咳……”她捂着心口咳了一阵,又摸了摸自己被捏痛的脸。 幸好,他捏的是她没贴面皮的这边。 虽知道他捏她是为了将她唤醒,可下手太狠…… 痛得她面颊发麻。 听她咳嗽,夜翊珩知晓,他的掌风虽只是扫过她,并未全落于她身,但她确实已受内伤。 便不发一言去了卧房旁的厢房。 见他离开,黎语颜立即下床。 等夜翊珩拿着一粒凝清丹回来时,床上已不见了她的人影。 遂疾步往外走,只见她捂着心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