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笑嘻嘻地道:“无妨,咱们走走就成。小公爷这么急着回东宫做什么,要不回您国公府去吧?等会小奴帮您跟殿下说一声就成。” 他家殿下与黎五小姐好不容易有独处的空间,谁都不能打搅! 殿下他可是有要紧事要办呢! 黎佳佳在一旁急得不行,拉住黎煜烨的袖子:“黎大哥,我姐姐会不会被太子殿下欺负啊?” 黎煜烨也想不好,转头看到碍眼的姜乐成,冷着脸直接拎住他的衣领子:“你说,殿下会欺负我家妹子么?” 姜乐成心里骂着莽夫,嘴上却道:“不可能,殿下不喜你家妹子!” 啊呸,什么妹子? 都出了五服了,还叫得这么亲热! 闻此言,黎煜烨与黎佳佳才微微放下心来。 见这些大人物将事情处理好了,珍宝楼掌柜出来,对着黎煜烨点头哈腰:“黎世子,您手上的这对玉镯还要不要?” 方才那场景,看得他惊心动魄啊! 万一有个好歹,玉镯在黎世子手上摔了,那他们珍宝楼敢不敢索赔? 幸而,这玉镯还完好无损地被他捏着。 黎煜烨反应过来,大步回了珍宝楼,将玉镯放到柜面:“要,自然要,麻烦帮我包起来。” “好咧!”掌柜长长吐出一口气,拿起玉镯,用细布小心擦拭后,装进小锦盒。 马车内,黎语颜被夜翊珩控制得手脚皆不能动。 “放开我,我不跳马车,亦不跑回珍宝楼。” 夜翊珩松了手,淡淡开口:“孤曾言,你若不安分……” 话未说完,他的手直接掐在了她纤细的脖子上。 男子的手虽未用力,却惊得黎语颜眼睛睁得老大。 他的手带着凉意,触得她脖颈上的肌肤连带着她整个人微微颤栗。 “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臣女自问没有不安分。” 不知不觉地又忆起两个月的荒唐梦,黎语颜的语调亦控制不住地颤抖。 整个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下一步真做点什么出格之事。 夜翊珩冷峻着脸,清冷出声:“定情信物?” 黎语颜委实不明白:“什么定情信物?” 夜翊珩诧异地挑眉,似笑非笑道:“簪子、步摇亦或玉镯?” 黎语颜终于反应过来:“镇北王府王妃即将生辰,黎世子对选礼没有经验,故而请我帮忙参详。殿下若是因此杀了臣女,臣女死不瞑目,殿下一生怕是要背上暴戾的名声了。” “名声又价值几何?”夜翊珩忽地冷笑。 明明长得清华霁月的,怎么能笑得如此惊悚? 黎语颜心里很没底,真怕他手上用了劲,自个的小命顷刻间呜呼哀哉了! 情急之下,她鬼神神差地大声道:“我知道殿下此刻能看见!” 闻言,夜翊珩手上用了丝力道,嗓音凉薄:“何以得见?” 心跳忽地变乱,黎语颜尽量稳定心绪,重复了一遍:“你能看见,至少此刻能。” “你可知就凭你这话,孤便可定你诬陷之罪,届时你进大理寺,必将死无全尸。” 听他这么说,黎语颜反而平静下来:“在东宫行走如常人,可用熟悉为借口。珍宝楼,殿下除非天天去,才能熟悉。那是买女人首饰之地方,殿下身份摆着,不能天天去,那便只有一个缘故你能瞧见。” “你很大胆,亦很聪明。”夜翊珩卸了手上力道。 是这女人轻易能激怒他,害他在她面前失了分寸,才会连平日最寻常的注意都忘了? 不可能,绝无可能! 她无非是个平平常常的女人罢了! 黎语颜盯着他眼前的白纱:“殿下必定看过名医无数,整个天晟都知殿下失明,却尚未有人有所怀疑,可见殿下确有眼疾。” 夜翊珩白纱下的眼与她那双清澈的眼对视良久,不可否认,她的眼极美。 好似九天银河落入其间,星辉萦绕,熠熠生辉地让他心惊。 他主动收了在她脖颈上的手,垂眸道:“你且说你的结论,倘若真的说对,孤这次饶了你。” 结合自己之前的试探,黎语颜大胆猜测:“臣女断定殿下的眼疾乃间歇性发作,如今恰好是能瞧见的时间段,殿下认为臣女猜得可对?” “你如此聪慧,亦如此蠢笨。”夜翊珩勾唇一笑,“你可知,知晓孤的秘密,孤断不能将你留于世上!” 黎语颜惊愕,她怎么没想到这层面,忙双手抓住他的手臂:“臣女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字!若是透露半字,殿下再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