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现在正准备去谈官矿的价钱,然而李元康却是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
“少爷?”
“嗯?”
李元康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您确定您会讲价?”
自打来到了青州之后,李元康早就见惯了陈泽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不说其他的,仅是打赏就花了不少的银两,最离谱的还得是去万花阁,上来就直接把金锭给拍桌上了。
李元康越想越亏。
虽然他也知道男人去勾栏,出手都会不自觉的大方起来。
可问题是……啥也没玩着啊!
就吃了一顿饭,没了。
那金子的分量,包场都没问题了。
而且出门买东西,真就没瞧见陈泽讲价。
也不是没有,跟张牙人倒是讨价还价,但问题是反向讲价!
咱就寻思到时候少爷去跟人谈官矿的价钱,别谈着谈着又开始涨价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陈泽摆了摆手,李元康这不小瞧了自己的本事么?
“待会儿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砍价的技术!”
不久之后,陈泽一行人就来到了青州矿司,就在城边不远处建造的储矿仓库。
虽然叫青州矿司,以前是隶属各地衙门管辖,但是现在跟青州衙门没有半毛钱关系。
南部八州的矿司都是王府专人委派来的,这里面销售的不仅有铁矿,还有大量的煤以及少量的铜。
之前秦博阳来买官矿都是以个人名义过来商谈的。
当然,这次就不一样了。
青州官司的人正在门口等着生意,突然就瞧见三辆马车从远处驶来。
刚开始也没当回事,只当是过来买矿的生意人而已。
结果这三辆马车刚停在不远处,就见一道道白色身影直接从前后两辆马车上就直接跳下,立马就朝着售矿处奔袭而来。
这给本来正在买矿的人都给吓了一跳,纷纷不敢动弹了。
那售矿处的人瞧见是白虎袍现身,顿时吓得一激灵,立马就站起身来了。
王府之中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能穿白虎袍的。
一般就是密探,护卫两个系统的人。
能指挥白虎袍的就那么几个人。
优先权从高到低是镇南王陈武平,幕僚柳言志柳三,世子陈厚照,郡主陈青玲。
护卫一般都在汉州守卫王府,除非有特殊任务。
陈泽来青州是护卫专程护送过来的,到了青州护卫就返程了。
需要明确的是,抄家的事情大半都是密探下的手。
个个抄家经验丰富,偶尔灭门。
别说是平民老百姓见了白虎袍都心慌,王府的人瞧见也慌,尤其是这些白虎袍都是配着腰刀的。
这架势吓得售矿处的人都是腿有点哆嗦,根本也不敢乱动。
其中一位白虎袍拍了拍桌子就喊道:“世子驾到,让你们管事的出来迎接!”
“是,是!”
一人急急忙忙去喊管事了。
这管事一听世子带着白虎袍来了,顿时惊慌失措。
“是不是吃回扣被发现了!?”
“不,不可能啊!这事情只有咱们自己晓得的,谁敢走漏风声啊?不要命了?”
“再说了,哪个矿司都是这么干的啊!”
管事的也不敢耽搁,赶紧过去迎接陈泽。
寻思着吃回扣的事情那都是潜规则,而且这管事为了争取到这个油水差事,送礼都花了不少银子。
底价是王府定下来的,运送成本大多都是由各矿司自己来承担,以此换取一定程度上的定价浮动权。
一般就是每斤几文钱上下的浮动。
这里面自是有利可图,毕竟铁矿,煤这些每次拉运动辄都是几千上万斤的运送。
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王府默许的啊!
反正管事的觉着眼下这形势不太可能是过来找麻烦的,赶忙平复了一番心情,出门迎接陈泽,一直来到了马车边就赶忙躬身行礼:“卑职马永胜参见世子殿下。”
马车里顿时传来了陈泽的声音:“马永胜,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啊!”
马永胜忙道:“回世子殿下,我父亲乃是孙都统部下马平。”
“我说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原来是马指挥使的好大儿啊!”陈泽在车内道:“你怎么跑青州矿司来了?你父亲没在孙都统那里给你谋个差事?”
马永胜年纪不算大,也就二十岁刚出头,略有几分尴尬:“卑职……卑职没什么将才,也没那冲锋陷阵的能耐,所以就来这青州矿司为王府效力。”
“原来如此,你也有心了。”陈泽笑道:“你应是知道本殿执掌青州的事情了吧?”
“是!”马永胜连忙奉承了一句:“世子殿下执掌青州,那是青州百姓的福分!”
“我也是这么想的。”
马永胜:?
好家伙,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本世子可是有经天纬地之能,这青州在我手里面,用不了多久必然是百姓安居乐业。”
哇!
真他娘的不要脸啊!
马永胜赶忙躬身:“世子大才,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