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当初娘就让你不要娶这个女人,你看看,现在这叫什么事啊!” 老夫人哭的那叫一个鬼哭狼嚎,一点形象都没有,和民间的泼妇并没有任何区别,浑身上下也看不出任何贵气。 “母亲,人都还在呢!” 顾云邗皱了皱眉头的说道。 他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去应付这些破事了。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在看侯府笑话吗?柳含烟,柳枝,你们都给我去佛堂跪着,为云典祈福抄经。” 老夫人没好气的对着一干人等发着脾气。 老夫人看着顾云邗皱起的眉头,她知道,她失态了。 老夫人只能把脾气发泄在其他人身上。 这一次,柳含烟只是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顾云邗,见顾云邗没有看她,就识趣的去抄经文了。 很显然,柳含烟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想惹恼了老夫人。 老夫人见身边的下人都退下了,心中才放松了些许,松了一口气。 今日她失态了,可是顾云典都快要被人处死了,仪态又有什么重要的。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她和顾云邗两人。 老夫人眼睛含着浑浊的泪珠,她还在哭,却并未哭出声,她走到了顾云邗的面前,对着顾云邗祈求道:“云邗,云典是你唯一的弟弟,寒枝虽然不是一个好的,但是她说的没错,云典最多也就是去赌坊赌赌,杀人的胆子他是绝对没有的。” 顾云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着老夫人问道:“母亲,您也觉得我会害我弟弟?” “怎么会呢!那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云邗,如今侯府只能指望着你了。” 老夫人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心中却觉得无风不起浪。 寒枝把铺子给顾云典了,顾云邗一直就不满意,也不乐意,找老夫人说过两回,都被老夫人搪塞过去了。 老夫人最担心的是,顾云邗识穿了她想要让顾云典袭爵的想法,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栽赃陷害顾云典。 “母亲,寒枝我虽然不喜,但是她为家中操劳,打点一切,家中三年过的都还算安稳,但是你非要生事,暗中下毒,还被她发现了,我一直都在替您担着,没有过述说真相。” “好了,这些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有什么好说的,现在最关键的是你弟弟的事情。寒枝毕竟只是一个外人,更何况只是一个商户之女,她最多也只能让云典在里面的日子过的舒服点。 真正要想救他出来,还是得靠你。” 老夫人打断了顾云邗的话。 老夫人现在心中其实也后悔了,早知道下毒的时候,就多放点毒了,一把把寒枝毒死了就好了。 现在的这些破事都不会出现了。 不,这一切都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柳含烟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每天勾着顾云邗不放,她又怎么会对寒枝下毒。 顾云典之前做的好好的,很多人都说顾云典做生意做的很不错。 可是自从柳含烟这个贱人进门之后,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柳含烟的错,是柳含烟逼她这么做的。 老夫人心中恨透了柳含烟,但是现在还需要顾云邗去救柳含烟,她现在只能忍了,再不喜欢柳含烟,也只能忍。 老夫人把所有的期盼都放在了顾云邗的身上。 顾云邗看着老夫人眼巴巴的眼神。 他心中有些难过。 他不喜老夫人,他一直以为老夫人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他好,只是不知道方式。 直至今日,他方才明白,老夫人并不爱他! 老夫人竟然会怀疑他。 “云典是我的弟弟,我不会弃他不顾的,更加不会丧尽天良的去谋害他,母亲在家等消息吧!孩儿先去打探消息了。” 老夫人看着顾云邗的背影。 顾云邗的背影带着一丝落寞,像极了秋天的落叶。 老夫人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老夫人想说一定要救顾云典,但是老夫人知道顾云邗伤心了,所以她没开口。 顾云邗以为老夫人会喊他,但是老夫人什么话都没说。 顾云邗一直以来,都觉得家很压抑。 所以他喜欢外面的小家。 但是现在柳含烟搬进了侯府,顾云邗反而没有那么爱去柳含烟那里了。 顾云邗独自回到了曾经和柳含烟一起住着的宅子里,一个人喝着闷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