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伸手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微微一怔,然后转向陶儒,「你的家也在这里?」
这个地方他来过,小魔女的家就在这里。
陶儒调整了方向,进入了一个匝道,「这里比较宁静,尽管我没有在这里住过,这也是头一次。」
江临渊点点头,陶家的根基在北江,距离有些远,只能先拜访陶家的长辈,表明自己的态度。
越野车经过沈家门前,有一些豪车停在沈家门口。
「哼,一群随风使舵的伪君子,看到沈家兴起,纷纷前来讨好。」陶儒冷笑。
「这是人性使然。」江临渊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车子前行了200米,停在路边。
「就是这里。」陶儒指了指一扇大门。
大门上悬挂着一面牌匾,牌匾上用草书写着四个大字:悬壶济世。
陶儒推开大门,示意他们进去。
随着大门的打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扑面而来。
江临渊左右看了看,大门上刻有灵纹,显然是为了不让院子里的气味扩散出去。
毕竟,陶家精通医术之外,毒药也是他们的特长。
他们踏进了大门,发现室内装饰简单朴素,没有过多的奢华。
院子里摆放整齐,都是一个一个四方形的药圃,里面种植着各种草药。只有一条青石板小道通往室内。
几位年迈的身影在草圃中用草药铲忙碌着,嘴里还在不断念念有词。
「二爷爷、六爷爷、九爷爷...」陶儒打招呼。
陶儒的二爷爷,陶友亮,插着草药铲站了起来,眯起眼睛,「小儒来了,还记得看望我们,哦,还有客人。」
江临渊和丁吉连忙行礼。
「嗯?」陶友亮突然用敏捷的步伐走到江临渊面前,一脸好奇地打量着。
老友亮又从储物手镯上取出一副画卷,苍老干枯的手不停地颤抖着,费了好大努力才把画卷打开。
「扑通...」
陶友亮直接跪倒在地,眼泪夺眶而出,「您终于来了,您终于来了...」
「您这是做什么?」江临渊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急忙往旁边闪躲。
「二爷爷你...」陶儒傻眼。
什么情况,二爷爷给他的哥们下跪,这辈分.....
「老六、老九,赶快过来,小儒你也跪下...」陶友亮低吼。
「哦...」陶儒不明觉厉的跟着跪了。
江临渊此时是懵的,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几个老人还有陶儒,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陶友亮展开的画卷上,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一幅人物肖像图,画上的人就是他自己,连描绘出来的衣服都是他今天身上穿的这套深蓝色运动服,无论花纹还是颜色,都一模一样。
老银币!江临渊骂的是天启院长,那个老神棍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说。
他甚至觉得这幅画就是出自老神棍之手。
这是一个局,精心布置了不知道多久的局...
江临渊上前两步,把几个老人搀扶起来,拽起来陶儒,帮他拍了拍膝盖上的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啊二爷爷,咋回事啊?」
陶友亮神色复杂的看着江临渊,叹道:「其实我们是罪臣的后裔,陶家的先祖不是这个星球的人。」
他的话犹如在平静的水面掷了一块石头,惊起层层涟漪。
陶儒的嘴巴慢慢张大,目光呆滞,身体僵硬。
他...他是外星人的子孙后代?
这合理吗?根本不合理啊,二爷爷老年痴呆了?
江临渊眼中带着些许探寻的看着陶友亮。
「您是我们的王,我们是您的臣子,不,是罪臣之身。」陶友亮仰天悲怆。
他低下头看着陶儒,「小儒,你可知家族的寿命为什么活不过80岁?」
陶儒摇摇头,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但族中的老人全都闭口不谈,除非他继任族长之后才能知晓个中缘由。
「是诅咒,血之诅咒!因为我们的祖先没有尽到臣子的责任,逃到这偏远的星球,苟活于世!」陶友亮指着自己的耳后根叫道。
先祖犯下的错误,他们这些后辈有什么错?几千年了,无论血脉怎么稀释,诅咒一直缠着他们,没有例外。
江临渊走到陶儒身边,探头看向他耳后,有一个很像是胎记的淡红色印记。
这就是什么血之诅咒?
他看向陶友亮,询问道:「怎么解除?」
「曾有一个游走世间的方士给了先祖一幅画,这是那幅画的临摹,说要取得王的谅解,才能解除诅咒,画上的人便是王,也就是您。」陶友亮苍老的眼中闪烁着希冀之色。
得了,没跑了,这幅画绝对出自老神棍之手,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怪不得行事作风哪哪都透露着古怪。
「额...具体怎么做?难道说一句我谅解了?」江临渊试探地问道。
「老头子我也不知啊,祖训里就是这么说的。」陶友亮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