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年脸色惨白,惊慌的扯住彩云的胳膊。“太医……叫太医。”
彩云慌乱的起身,跑了出去。“太医,传太医。”
霍思年痛苦的摔在地上,蜷缩起身体,肚子好疼。
沈凝,肯定是沈凝。
一定是她发现了阿珠和她之间书信往来,让人换了书信。
该死的沈凝。
“娘娘!陈太医……陈太医被皇贵妃叫走了,她不肯……不肯让陈太医过来。”彩云惊慌的跑了进来,声音哽咽。
“娘娘,您出血了!”彩云慌张的扶着霍思年。
“恒元……贱人。”霍思年蹙眉骂了一句,声音沙哑。“快去!想办法将太医带过来!”
自打她有身孕,一直都是陈太医在着手她的身体,她也只信任陈太医。
可这个时候,恒元居然将陈太医叫走,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肚子疼的越发厉害,霍思年的疑心也很重,恒元越是叫走陈太医,她便越是坚持,不敢用别的太医。
硬生生扛了半个时辰,陈太医匆忙赶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娘娘……”陈太医惊恐的跪在地上。“娘娘……孩子……孩子没了。”
霍思年的脸色瞬间惨白,视线呆滞的看着陈太医,许久,发了疯的扯住他的衣服。“你胡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宫明明感受到,感受到他就在肚子里,给本宫把他救活,否则我杀了你!”
霍思年疯了。
她需要这个孩子,她太需要这个孩子了。
现在霍家在陈国的形势不容乐观,她得不到萧承胤的爱没有关系,她要权势,要地位,要这个孩子帮她稳固地位!
“我杀了你们,我杀了你们。”霍思年发疯的喊着。
她要杀了他们,沈凝,恒元,她要杀了他们!
……
皇贵妃宫中。
恒元靠在贵妃榻上,嘴角上扬。“怎么?那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娘娘!有消息传出来,说皇后的龙子没保住。”宫女小声开口。
恒元笑出声。“哈?她那么宝贝自己肚子里那个小东西,居然掉了?”
真是厉害极了。
她让人害了霍思年这么多次都没成,霍思年这个女人聪明,阴险,心思缜密。
这次倒是阴差阳错了。
“陛下那边怎么说?”恒元笑着问了一句。
“皇后宫中还没有传出任何消息,今天陛下走的时候好像生了气,不知发生了什么。”宫女小声嘀咕。
恒元靠在软塌上,慵懒的翻了个身。“皇后的孩子没了,陛下不得去安抚安抚?霍思年不想走漏风声?我偏要让宫中人尽皆知,去,将消息传出去,让皇帝好好去安抚安抚她。”
“是!”
恒元冷笑,霍思年啊霍思年,想和她争?不自量力。
那就等着瞧吧,看她这个皇位的位置,能坐多久。
……
秦国嘉峪关。
萧君赫坐在营帐中,处理军中事务。
“陛下,您喝碗粥吧。”一个柔弱的声音传出,身上的香气勾人的撩拨。
萧君赫脸色沉了一下,抬头看着前来送粥的吐蕃舞女。“谁让你进来的。”
他的声音极其低沉,怒意浓郁。
舞女被萧君赫的气场吓到,惊慌的跪地,脸色煞白。“陛下饶命……奴婢,奴婢只是见您辛苦,给您煮了一碗粥。”
萧君赫只觉得头疼,这女人身上的香气太过浓郁。
显然,这是西域特产的迷情香,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舞女惊慌的跪在地上,等着萧君赫情欲被点燃。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们只有牢牢抓住男人的身子,才能让他们色令智昏。
萧君赫抬手揉了揉额头,意识有些不清醒。
抬眸看了舞女一眼,视线竟然有些模糊。
一时间,他居然将舞女看成了沈凝。
“凝儿……”萧君赫沉声开口。
舞女松了口气,看来……是成了。
这种西域香薰,没有人能逃的了。
“陛下……”舞女壮着胆子起身,靠近萧君赫。
“凝儿……”萧君赫喊着沈凝的名字,伸手将人拉到身前。
“陛下……”舞女笑着抬手挂在萧君赫身上,柔弱无骨,又极度暧昧。
“陛下,春宵苦短,您在边关这么长时间没碰女人,肯定……”舞女的手指去碰萧君赫的脸颊,顺着脖颈向下。
……
主帅军营。
霍城刚从校练场回来,就嗅到营帐中浓郁的异域香气。
脸色一沉,霍城看着几乎穿着半透明舞服趴在他床榻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