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皇帝中风昏迷不醒,太子监政,朝中众臣有人赞同必然也有人反对。
公主手握重兵,朝中自然也有很多是恒元培养的走狗。
这些年,顺恒元者昌逆她者亡,朝中忠心于皇帝和太子的人,早已经被恒元迫害的差不多了。
好在老丞相乃是三朝元老,加上皇帝之前一直都有意识庇护,恒元才没能对丞相一脉做出太多过分的事情。
“姐,父皇还能醒过来吗?”恒澈担心的问着。
“能。”沈凝点头,继续施针。
皇帝眉心微蹙,虽然没有醒来,但显然已经有了意识。
“对外不可宣扬。”沈凝提醒太子。“恒元已经狗急跳墙,杀不了你,她誓不罢休。”
太子也清楚,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便是永无止境的杀戮。
恒元要杀他,除掉恒元以后,楚江王自然也要与他互相权衡算计。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头啊。
叹了口气,恒澈坐在一旁的软塌上。“儿臣希望父皇长命百岁,儿臣不想这么早就担负一切。”
沈凝笑了笑。“你啊,玩儿心太重。”
“姐姐,你一定要治好父皇,我相信你。”
沈凝没有说话,将银针刺入皇帝虎口的穴位。
“咳……”皇帝剧烈的咳嗽了一声,咳出黑血。
沈凝心中大喜,还有救。
“夜间我再来施针,陛下身子骨底子还算不错,好在皇宫的宝物多,养人,不出七日,应该就能醒来。”
若是运气好,恒元生日宴的那场大戏,皇帝便能看上。
“太好了!”恒澈开心的喊着。
“嘘!”沈凝捂住恒澈的嘴,听见外面有动静,赶紧拔了银针,退到恒澈身后。
“公主殿下。”
门外,是恒元来了。
恒澈紧张的后退了一步。
沈凝抬手推了恒澈一下。“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恒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姐姐怎么来了。”
恒元推门走了进来,胳膊还挽着萧君赫。“恒澈啊,姐姐带你未来姐夫,看看父皇。”
恒澈看了萧君赫一眼,气的脸色乌青,那眼神似乎在警告萧君赫,要敢做对他姐沈凝不利的事情,就灭了他。
萧君赫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嘴角,经过沈凝身边,看了眼躺在床上不动的皇帝。
“父皇,我是阿元。”恒元坐在床榻边,故作伤心。“您快些醒来。”
可实际上恒元心里很清楚,皇帝中毒昏迷,这宫中太医根本没有那个本事能把他治好。
除非,是神医罗城子来了。
不过,罗城子行踪诡秘,听说还在秦国皇宫,就算他来了也迟了。
“恒澈,姐姐想和父皇单独待一会儿,你退下吧。”恒元沉声开口。
恒澈有些不放心。“父皇需要休息,姐姐还是……”
“怎么?觉得自己监政了,翅膀硬了?”恒元冷笑,威胁的意味浓郁。“恒澈,你好像忘了,谁让你活到现在。”
恒澈气的脸色发白。“既然姐姐想和父皇多待一会儿,那本宫就先退下了。”
说完,恒澈黑着脸,带着沈凝离开。
“阿赫,你看看,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不也是像傀儡一样,躺在床上任我摆布?”恒元笑了,笑的嚣张。
萧君赫蹙眉,没有说话。
“父皇……你怎么也想不到,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儿。”恒元笑出声。“不过,你可能看不到了,看不到这赵国的天下就要易主了。”
她要将这赵国的天下,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父皇,这些年,还真是要感谢你对女儿的宠爱,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有今天。我只是一个小小宫女,能有今天全靠您啊。”
恒元笑的嚣张,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帝。“可我一点都不感激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道我是个冒牌货,我整日提心吊胆,生怕你知道,你对我的所有好,将会在顷刻间覆灭,我不能让那一天到来,在那之前,我必须要除掉您。”
“您不死,阿元睡不好啊。”恒元捂嘴轻笑。“您那么疼爱媛儿,肯定也想将最好的一切都给我,对不对?”
见皇帝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回应,恒元笑着再次开口。“父皇,今日来,我要给您介绍一下,他叫萧君赫,是秦国的皇帝,您不是答应让女儿嫁给他了吗?我们,将要在三日后生日宴上,除掉太子,除掉楚江王。”
到那时候,这赵国将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她了。
床榻上,皇帝依旧在昏迷中,可恒元没有看到,他的手背青筋暴起。
显然,沈凝的施针起了效果,皇帝虽然没有睁眼,但却什么都能听见。
也是啊,宠溺了十多年的女儿